衍却没有看他，而是一直盯着K先生，沉默的表读不任何绪。

    “所以说，只有我们才是同类，才是一样的人。”K先生的视线又回到孟衍上，摇着叹息，“明明当初，我们合得那么好，想怎么搞事就怎么搞，想把哪个大佬拉就拉哪个，杀人也能杀得那么开心——你却偏要持去什么公务员！我杀掉那段时间所有跟随你的人都没能让你回，睛都没眨一，比我还冷酷哟。难你不知，少了合心意的玩伴，所有的游戏趣味都会减半吗？”

    随着他的述说，孟衍表未变，庄笙的脸却一苍白起来。K先生看着庄笙苍白的脸，笑得更开心了。

    “哎呀哎呀，这样就受不了了吗？我还可以说更多，更详细哦。他是不是曾经离开过你一段时间去卧底？那你知不知，他这个卧底卧到什么程度？你看我现在玩的这个游戏怎么样？还算有趣吧？可这跟当初我们两人一起设计的游戏相比，就是小学生和教授的差别啊，所以我才——如此怀念。”

    K先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庄笙，似乎非常期待看到他崩溃的样。庄笙咬牙关，持与他对视，毫不退缩。

    他盯着对方的睛，一个字，一个字，沉声问。

    “那又怎样？”

    K先生顿了顿，了个夸张的表，“嚯，真啊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又笑了起来，慢慢说：“所以那些普通人的生命，是制约你的开关；而你，是制约他的开关。”

    他背对断崖站着，后是呼啸的海浪，前是严阵以待的对手。他向上伸张双手，一个拥抱天空的姿势，望着从刚才起就一直沉默的孟衍说：

    “看在我们过去相识一场的份上，我帮你们两个私奔怎么样？”他晃了晃手中的遥控，“在我的右手斜方，有一条可供两人乘坐的小船，你们架着它逍遥去吧。至于我，就和这些勉勉的陪葬们，永远留在这座孤岛吧——”

    K先生最后一个字落，庄笙彻底明白他的用意，脸上瞬间惨白到没有一丝血。而始终沉默的孟衍踏前两步，终于开了。

    “不必。

    他说着看向庄笙，中浮现一丝歉意。庄笙看得心震，同样的神，他在十五年前在自己父亲中见过。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思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，嘴已经意识喊声，只是那声音仿佛从全然涩的咙挤，几乎听不到。

    孟衍的目光已经移开，转向举着遥控的K先生。

    “我或许是和你一样的人，不同的是，我边有比自己更宝贵的人。所以重要的是，不是我是什么样的人，而是他想我是什么样的人——可惜对于这一，你永远也无法明白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这句话，纵了悬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