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泽接起电话,就听耳边传来周碧珍冷静的声音:“安泽,你在哪?”
他看上去很疲惫,坐在走廊旁边的椅上时,
也不再像之前那样
得笔直。他僵
地靠在墙上,目光却一刻不离地看着病房的方向。
原来,说冷静的话如此容易,可真正
到,却太难。
可是这次却不一样。
安泽说:“我在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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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过了多久,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,安泽看了
来电显示,是妈妈打来的电话,手机时间显示十一
半,不知不觉,他居然在这里坐了整整一个小时。
他本不想离开,更不敢离开。他怕自己一转
,安洛就会
事;他怕自己一离开,就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。
可是现在,他的确像个傻一样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
,对着谢绝探视那几个字发呆。
安泽看见他,疑惑地:“
过了一会儿,穿着一白大衣的周承平风风火火走了过来。
安泽原本认为,在经过了上一次的惊心动魄之后,他已经足够,他可以像上次一样在电话中冷静地说:“你认为我应该像个傻
一样坐在重症监护室的门
对着谢绝探视那几个字发呆?”
“安泽……”
烈的懊悔和自责,几乎要将安泽整个给淹没。
救护车,医院,警察的盘问,耳边嘈杂的声音……
此刻,夜人静时,他终于冷静了
来,这才拖着疲惫的
回到病房的门前独自坐着。如果这是哥哥最艰难的时刻,安泽只想,在门外默默地陪着他。
否则,那
窒息一样的痛苦又是为何?
混的一个上午,安泽甚至不知
自己是如何度过的,脑海里一次次回放哥哥在面前倒
的画面,安泽很想扑到他的面前为他挡
所有的伤害,可最后,却只能
睁睁地看着他被救护车抬走。
***
周碧珍沉默片刻,挂断了电话。
陪着他就好。
,在ICU重症监护室的门前停了脚步。
重症监护室里,病床上的人全都被包得严严实实,
上
满了各
输
,好像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人世。
周碧珍皱了皱眉,“医生说你哥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,重症监护室又不去,你还待在医院
什么?快回家来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咙里发
的声音听起来有
奇怪的沙哑,劳累了一整天的缘故,
邃的
睛里也是布满了血丝,“你不会有事的,我相信你能
过去……”
睁睁地看着哥哥倒在远
,想要冲过去抱
他,却突然被混
的人群所隔开,只是那么十几米的距离,却变得遥不可及,声嘶力竭地叫着哥哥的名字,他却没有一
反应。
“妈妈早睡,不用担心我。”安泽的声音有
不容拒绝的固执。
上次能够克制住自己不飞到医院去看他,只是因为有急任务将要执行,
为一个军人,必须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,他必须以任务为重,所以,他才能在打电话给周承平确认哥哥已经抢救过来之后,迅速地收拾好心
,专心地跟战友们一起去执行任务。
那一刻,安泽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脏停止了动。
安泽说:“没关系,我今晚就待在医院,万一哥哥半夜什么意外要
手术,我在这里也好及时
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