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就吃个午饭，不用这么隆重吧。”

    韩惜走更衣室，脱掉上的法医制服，换上平常穿的衣服来：“走吧。”

    纪尧拿起桌上的文件袋，站起来，一边往门外走一边问：“想去哪吃？”

    韩惜：“审讯室。”她语气不见丝毫起伏，即使已经从一个法医的份转变到了嫌疑人。

    从纪尧亲自过来，到他对她说的每一句话，她都能听来，他一直在试探她。

    对此，她没意见。警方破案，本来就是这样，不放过任何可疑的蛛丝迹，更何况，文件资料里，清楚地显示了死者衣服纽扣上缠着的发的DNA检测报告。

    那是她的发。

    面对她清醒冷静的合，原本嘴比脸还厚的市局一枝突然不说话了。难得的三秒钟的沉默之后：“等洗脱嫌疑，我吃亏，以相许给你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韩惜转过来，认真地建议他：“不用，我不结婚的，不要在我上浪费时间。”说完闪楼梯，往三楼审讯室去了。

    她没说的是，每个试图接近她的男人，最后都不会有好场，有的胳膊断了，有的断了，也有的死了。

    她不想看到无辜的人受到牵连，宁愿选择把自己缩在壳里，一辈一个人过。当生命老去，燃烧尽了，她作为人的义务也就尽完了。

    纪尧向来不信什么我不结婚之类的鬼话，这很明显是拒绝人用的话。结婚有什么不好，两个人相依相守，彼此理解，心意相通，晚上抱在一起睡觉，福快乐的事，何其哉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走在前面楼梯的女人，她穿着一双白板鞋，一小截白的脚踝，那凸起的弧度刚刚好，肤好像透明，能看清青的血，这样一双脚，穿跟鞋一定很好看，黑或者大红的都很适合她。

    韩惜从来不穿跟鞋，一方面是职业关系，法医经常需要各现场，翻山越岭都是常事，跟鞋只会拖累工作。另一方面，她右脚脚背上有小时候伤的痕迹，将这些伤痕藏在鞋里，就好像藏住了记忆中那些布满伤痛的过往。

    赵靖靖从会议室来，看见纪尧和韩惜，正要说话，就看见纪尧晃了手里的文件袋：“去审讯室。”

    赵靖靖看了韩惜一，瞬间明白了，打了个电话给蔡局。

    蔡局来的很快，法医涉嫌杀人，这不是小事。

    赵靖靖站在观察镜前，看见蔡局过来，往旁边站了站：“蔡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