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红包给遥远，老泪纵横，看着遥远大哭，谭睿康示意他收，又搀扶着老人去。

    遥远红了眶，谭睿康搬了把竹椅在院里放让他坐，遥远张望：“外婆没事吧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没事，先别跟她说话，年纪大了绪太激动不好。你先坐着。”

    遥远叹了气，他知自己得像去世的母亲，外婆一见他就想起女儿，先让她平复绪。

    谭睿康卷起袖，换了拖鞋，拿来给遥远洗脸，忙前忙后，又去打扫房间，俨然一副主人派。

    遥远在院里打开盒，里面是外公的一个勋章——东江纵队的。

    还有一块祖传的白玉镯，遥远拿来对着夕看了看，晶莹剔透，估计是给他未来的媳妇的。

    “小远。”谭睿康说：“来。”

    遥远去另一间里屋，黑漆漆的不透光，谭睿康坐在床边，从衬衣的里袋里取一个信封，说：“这是你爸给外婆的钱，我昨天从银行取来的，待会你亲手拿着给外婆。”

    遥远最怕这事，说：“你给她就行了，哎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持：“你去给。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咱俩分得这么清楚嘛啊。”

    那话遥远是无心说的，谭睿康却先是一怔，继而笑了笑，说：“也对，咱俩不用分得这么清楚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去给钱，遥远又在院里坐着发呆，从前来的时候，这个家很大很净，现在只觉得又黑又狭隘，还散发着一腐朽的味。曾经那段短暂的童年本已忘得一二净，但当看到门的路，对面的田野时，一切忽然又全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陌生得像是另外一个人的记忆，却又实实在在地铭刻在自己脑里，挥之不去。

    谭睿康收拾了屋，来说：“小远。”

    遥远正在回忆差淹死自己的那条小溪，被谭睿康打断了，觉得很不耐烦，说：“嘛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晚上想吃什么？说给你好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