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远啊。”外婆说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好吃，和我爸的味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遥远拿一包给谭睿康，问：“咱们住到什么时候？”

    “考大学好。”外婆说：“考大学好呀，你爸爸和妈妈都是大学生，不像你舅那个不争气的，你外公送他去念书，不愿意，自己要去当兵……”

    难怪，遥远心想，有家的味。从外婆到母亲，再从母亲到父亲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外婆似乎不太喜谭睿康的父亲，连带着也不太喜谭睿康。小时候她和外公就着遥远，心肝儿似的。吃过饭又拿酒心巧克力让遥远吃，遥远已经不喜吃这个了，咬了便随手递给谭睿康，谭睿康接过吃了，两人就像童年般相。

    外婆的老脸上浮现起会心的笑意。

    外婆：“拿着，喏，别让你爸爸知了。”

    外婆：“当年我跟你们大爷爷走的时候，才只有十六岁呢！”

    外婆说：“你外公得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。”谭睿康搬着个小凳来，说：“小远太小了，要认真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遥远说。

好，换了净衣服，白衬衣，又是一副少爷仔模样，厅里吃饭，外婆着老，心平复来了，在给遥远补他旅游时挂坏的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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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外婆笑：“别看外婆老，能活的时候还着呢，保证抱上重孙，以后娶媳妇了带回来，外婆给你把关。”

    “小远，来，这个给你。”外婆拿两包中华，说：“烟要少。”

    遥远有难过，外婆已经很老了，又有糊涂，俩老人没亲孙，便把自己当孙看待，读完书到毕业结婚还有很久，也不知她能不能活这么。

    谭睿康笑：“小远要考大学的，不一样。”

    遥远险些一面来，忙：“没，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遥远这么大了，得也漂亮，有相好的女孩吗？”外婆又问。

    遥远问：“你喜外公啥？”

    遥远想起昨天在外面烟等开门时外婆一定看到了，吓了一，忙说：“不……外婆我不了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答：“你说呢？听你的。等明后天不雨了，我去给我爸上个坟，就可以回去

    外婆去睡午觉，两兄弟便并肩坐在屋檐看雨。

    外婆说：“你妈妈饭跟外公学的，你爸爸饭又是跟你妈妈学的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倒是笑呵呵的无所谓，遥远看了他一，谭睿康心有灵犀，动了动眉，摆手示意无妨，他没有关系。

    “私奔啊。”遥远傻了，没想到老太太观念这么开放。

    外婆又说：“等娶媳妇了，爷爷给你的镯，你就给你媳妇，记得领回家来让外婆看看，让外婆抱抱重孙……”

    外婆笑了笑，说：“好吃么？”

    “哎。”遥远吃了面，昨天晚上就没吃多少，睡久了又饿，这面味太香了。

    谭睿康笑着坐在小板凳上看遥远吃饭，外婆开始回忆她的生活，说到许多年前土改的时候外公跟着队乡，两兄弟到沙去，外婆本来是个纺织女工，不顾家里人的反对，跟着外公走了。

    遥远吃着面，听到外婆不住地称赞他父母，却不提谭睿康，仿佛把他当陪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