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刚把他们送到城市中央大上，夜九，路上到都是人，沿街所有店铺灯火辉煌，堵车堵成龙，不少年轻人正在朝大剧院方向走。

    他从人群中冲来，遥远笑着与他拥抱，这是他们初三分开后的第一次见面。一中得很严不让带手机，齐辉宇的妈妈又回老家去照顾外婆，于是齐辉宇大分时间都呆在学校。两人基本断了联系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他妈的别提了，掉到年级一百多了。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回家就洗掉啊！这又不是永久的！”

    遥远黑着脸，坐到沙发上去，赵国刚上就疼了，又开始非暴力不合作，赵国刚几乎可以预见接来的一系列结果——遥远回房间去锁上门不说话，计划取消。父冷战至少一个月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来一嘛——”

    谭睿康在后座笑：“姑丈和我们一起玩吧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小远……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染了发真好看。”谭睿康站在他后莞尔。

    赵国刚说：“送你们过去，再回来洗澡，睡觉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姑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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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遥远又：“那你千禧年怎么过？”

    遥远回到家便开始洗澡换衣服，今天约了初中的朋友们去玩，包括齐辉宇与张震他们。遥远对着镜发，拨额发，用买回来的发染剂狂一气，这染剂是临时的，又可以装叉又不怕被赵国刚骂。

    赵国刚笑：“只有你们小孩才喜玩这些庆祝倒数的事，姑丈已经过了这个年纪了，一年又一年的……没什么稀奇。”

    齐辉宇：“我还是前二十。”

    遥远脸好看了些，被谭睿康拉起来，赵国刚接了个电话缓冲后不再提让他们洗的事，带着两个少年去停车场，遥远说：“你去倒数么？”

    车过不去，遥远打了几个电话，约好去麦当劳会合，便和赵国刚告别，车。车时赵国刚还在聊手机，朝他们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赵国刚去穿衣服。

    赵国刚拧钥匙，发动小车，说：“不了，和你们年轻人玩不到一块去。”

    赵国刚又：“像什么样！洗掉洗掉！”

    赵国刚回来了，一回来就训：“什么玩意！去洗掉！你们还染发了？！”

有喜仪式的学生来说简直是非凡的。

    他用发胶把谭睿康的发拈起来，令他额前的发揪得像只公，谭睿康脸庞瘦削英俊，本就酷味十足，上恰到好的短发，又抢了遥远的风。

    初中的同学都来了，循例是遥远请客，大家买了麦当劳的可乐边走边喝，随着人走，齐辉宇：“中念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给你也。”遥远说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你呢？”

    在一中能排前二十很了不起了，遥远心

    遥远终于有一次无所谓了，他给谭睿康上金的染发剂，自己也了些，说：“好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电话响了，赵国刚忙过去接，遥远躺在沙发上发呆，赵国刚说了几句话，最后：“元旦快乐。”便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谭睿康忙：“不不不，我不染……”

    谭睿康笑：“期末就好了，小远只是玩得太厉害。”

    齐辉宇来了，大叫：“遥远！”

    齐辉宇惊讶：“怎么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