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远笑了笑，说：“当时你都知的对吧。”

    偶尔谭睿康还会像个猴蹲在屋檐，抱着小小的遥远看雨从屋檐上连成一条线，滴落来。

    遥远生平第一次远门，全家都忍不住张起来，就连赵国刚表面上不说，实际上也有张，当天谭睿康给遥远收拾了包，吃的用的，中暑的药，治拉肚的，万金油……全收拾去了。

    组合音响里放着孙燕姿的歌，她一便红得铺天盖地，略带磁的声音在客厅里回。

    赵国刚一锤定音：“别他，衣服不洗穿脏的就行了。睿康不去也行，可以在家学个驾照。”

    遥远满脸通红，炸：“你想我丢人丢到外校去吗！”

    谭睿康了，表有愧疚，他确实从父亲与外公的谈里听到了，却不敢对遥远说，那时候他们都太小了。他单纯觉得遥远很可怜，便总是忍不住想抱他，给他力量。

    “我的小时候，吵闹任的时候，我的外婆总会唱歌哄我……”

    谭睿康哈哈大笑，赵国刚回来了，一看就知发生了什么事，说：“小远过了，睿康没过？”

    一二三等奖通知前去参加三亚青少年英语论坛，要到海南去顺便行为期二十天的英语培训。谭睿康没得名次，遥远当场就傻了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才别开玩笑了！”遥远抓狂地喊，抢过电话。

只知题，不像你平时都看那些英文小说，比赛就看真实平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去了。”遥远朝电话里说：“我要回老家。”

    “哦。”遥远面无表地说。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？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遥远终于说了实话：“去你的吧！你不去谁给我洗衣服！”

    小时候的遥远则什么都不懂，一直到现在，有关他父亲的事，他也不知。

    遥远看着洗漱台上大镜里的谭睿康，问：“我在老家住的时候，你知我妈妈生重病的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“哥。”遥远说。

    “就这么刷。”谭睿康拿着把刷，两人挤在洗手间里，教遥远洗衣服，说：“来回刷几次就净了。喂，你在想什么？”

    遥远忽然想起从前在老家呆过的那个暑假，外面是天的时候，外婆确实唱过什么歌，似乎是湖南一带的民谣，外公有风，雨天前脾气便很糟，拿着拐杖打谭睿康。

    “别开玩笑了！”谭睿康上张地抢过电话，朝那的英语老师说：“遥远去，您帮他报名吧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能不去！”谭睿康又抢过电话，说：“去！一定去！谢谢老师！老师再见！”旋即迅速把电话挂了。

    谭睿康看着遥远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意味，许久后想了想，说：“你知在博鳌哪个酒店吗？要不我和你一起去？住一个酒店，给你洗衣服？”

    谭睿康说：“哎，都过去了，你怎么老记得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这将是遥远从小到大真正自己去经历的第一次，没有父亲，也没有谭睿康，离开家去过集生活……不对，谭睿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？

    客厅里一连串钢琴过门行云，叮叮咚咚地带走了遥远的回忆。

    这意味着他要一个人去夏令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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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谭睿康手来，遗憾地说：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