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睡觉，抖开被盖在两人上，问：“你考得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遥远心里砰砰地，说：“还行吧……我应该会去读中大。”

    齐辉宇：“你哥那个理科超人呢？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他第一志愿报了清华，第二志愿填的华工。”说到这里，他忽然想起一件事，问齐辉宇说：“你能过吗？如果不去香港，会怎么样？填第二志愿了么？”

    齐辉宇侧过，几乎和遥远鼻抵着鼻，小声说：“我如果考不过，应该也是去念中大，喂，你希望我落榜吗？”

    遥远的心刹那漏了一拍，他答：“你去香港吧，我希望你有更好的前途，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切——”齐辉宇笑了笑，转过去，背对着遥远，说：“你不我了。你说过我们要当一辈的好朋友的。”

    遥远转看齐辉宇，说：“你去香港我们也可以联系。我自己没什么本事，都是靠我爸，现在我爸没了……哎。”

    齐辉宇说：“你把我当你爸吧。”

    他始终背对着遥远，遥远几乎能觉到齐辉宇的念——他想让他从后抱着自己。

    遥远想到齐辉宇的那个论坛和友，就半天平静不来，心中波澜起伏，刚才看到电脑上的图片里，一个男的抱着另一个男的，A\V上的那些事，直接对方的那里，图里还有\……遥远的心里简直翻了天。

    更难以置信的时他竟然隐约有兴奋，间了。

    他们初中时遥远偶尔也会来齐辉宇家打游戏过夜，遥远从小就喜抱被，齐辉宇睡相不好，次次睡一晚上，清晨时就变成齐辉宇四仰八叉地摊着，遥远整个人压在他上。

    那时候齐辉宇就是同志了吗？

    如果不是的话，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？

    遥远的心得十分剧烈，自己也是同志吗？不会吧……遥远想起当初和妹谈恋的时候，那觉似乎一去不复还了。他曾经只觉得妹很可，想牵牵她的手，但没有过多的冲动……这么说来……遥远自己都不敢再想去了。

    “仔。”齐辉宇说。

    遥远闭着，齐辉宇转过看他，窗外传来狂风的呜呜声，台风即将在大鹏湾登陆，这是近几年来最猛烈的一次风球。

    半夜一，客厅电话响了，齐辉宇上起去接电话，生怕吵醒他妈。

    三分钟后，齐辉宇说：“你哥叫你回家，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遥远吁了气，说：“我电话关机了，他怎么知我在这里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