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妍的声音充满欣喜，说：“国刚呢？让国刚来接电话……”

    遥远上：“这更不行了。”

    遥远嗯了声，谭睿康笑：“大学里还有奖学金，努力用功，咱们把第一学期的学费缴了，就申请奖学金去，咱俩应该能拿到一个。不行的话也有助学贷款呢，工作以后再还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喧嚣闹，舒妍的声音说：“是小远吗？”

    遥远忽然说：“把卡还他吧，我还可以去当家教，或者兼职打工。”

    五万哪里够？遥远心想一个月最低生活费五百算，两个人四年来也有玄。

    赵国刚还是没有回家。

    谭睿康叹了气，遥远摆手示意他别过来，拿了一把钥匙，装红包里封好，放在电视机上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？”遥远说。

    遥远残忍地说：“爸，你不可能幸福的，你对不起我妈，你这辈都不会幸福，永远不会，我恨你。”

    遥远说：“就这么计划着吧。”

    当天遥远和谭睿康作了一次大扫除，把家里打扫净，遥远净他妈妈照片的相框，把它放好，两人又把中的书打包拿去卖给收废品的。

    遥远静了一会，说：“你让他接电话。”

    舒妍小声说：“小远，你爸爸今天结婚了，你能祝福他吗？只要一句，我请求你，阿姨保证你永远不会后悔今天说的这句话。求求你了，没有你的祝福，他不会幸福的。”

    打扫时谭睿康发现遥远在一个红包，他在台上问：“小远，你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遥远也不抬答：“在给我爸的婚礼包红包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想了想，凝重，说：“那省？”

    “喂？”赵国刚带着笑意的声音说：“您好，哪位？”

    遥远说：“好吧，五万块钱……咱俩应该也够了。”

    遥远睁开，浑大汗，挣扎着坐了起来，发现刚刚的只是一场梦，确实有电话来了，但不是他接的。

……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爸。”

    不知睡了多久。电话响。

    谭睿康又从信封里倒一张卡，吁了气，遥远看着那张银行卡，知那肯定是赵国刚给他们的。

    谭睿康说：“不够的话，把老家的田……”

    谭睿康说：“嗯，他生前都帮我攒钱呢，怕我娶不着媳妇，他也让我去念中考大学，后来生病了我就没去，我才知……这不是一样的么？以后赚回来就行了，算哥借给你的，行不？”

   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，里面有他们四年的生活费，学费。

    赵国刚静了很久，而后说：“宝宝，你想对爸爸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谭睿康冲了过来，给了他一掌，吼：“你怎么能这样对你爸！他这么你！！”

    “小远！”谭睿康的声音在耳边说：“小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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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遥远接了电话，窗外烈日炎炎，透过客厅的台投来，整个世界仿佛只剩光与影的两极。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嗯……我……再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买了菜回来自己烧菜吃，他的菜得很有平，几乎快接近赵国刚的手艺了。

    遥远躺在谭睿康的怀里看电视，空调开得很凉快，他忍不住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娶媳妇的啊。”遥远说：“你爸居然有这么多钱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