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
    “别，别卖，涨停板还卖是傻。”遥远说：“你分析一个，把钱都了，明天开市就挂单，买好，不行的话买中小盘吧。”

    遥远又看了货单，心思本不在这上，忍不住起去看自己的账，也涨停板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天啊！”遥远抓狂地叫：“这是什么世！一天就赚一万五啊！”

    四月份过去，遥远连抵押贷款剩的钱也扔去了，他和谭睿康的四十万元票在一个月里赚了50%，光是票的净收益就得了二十万，遥远已经彻底傻了，谭睿康难以置信：“这比咱们开公司还赚啊。”

    遥远也有动摇，谭睿康又：“小远，你会分析票，要么你就在家里炒吧。咱们缩小货量，再挪资金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不行。”遥远想了想，说：“以前市也是这样，中国市都有不良历史的，峰过了以后都快十年了，这才开始慢慢复苏呢，万一再来个危机，咱们就真的什么都没了。炒不能当正职。”

    四月底，灯大市场开业了，谭睿康的意思是不门店了，把位置转租去或者给人承包，拿到现金再说，遥远却持不行。

    “你是没见过我爸在家里唉声叹气的时候。”遥远说：“别看它现在涨得凶，这个都很危险的，该的还是得。你在家里看票吧，我负责守门店。”

    五月一号，生意乎意料的好，遥远刚坐就忙了一整天，许多人趁着这个旺季来选灯，周围的老板都在说票，两个汕人夫妻还在店里吵架。

    假里李凯回来上班了，和司机去送货，谭睿康让他午回来顺便在公司蹲着，自己带了饭和菜，带到灯批发市场。

    两兄弟就在店里杵着脚椅，转来转去聊天吃饭，谭睿康吃得饭粒都来了，说：“你说节后还会涨不，上午哥看了个节目，专家都说现在的市是泡沫，迟早要崩盘。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还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谭睿康给遥远斟啤酒，又说：“结果换了个台，里面专家说中国经济要腾飞，沪市迟早会涨到一万，他的意思是，两万才封。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哥都不知该信谁的了，还有个叫杨百万的……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别信他们的，几乎全是托儿。我爸一有什么消息，肯定会上来给你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