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谈。”

    遥远拿了份文件，来：“哥，我也有事和你谈。”

    遥远来，坐在餐桌旁，餐厅上的灯散发着温的黄光，照在他们之间，世界一片黑暗，只有这么一小块温的区域。

    谭睿康的眉，发披着温的光，低说：“弟，明天哥就要结婚了。有几句心里话想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遥远笑了笑，说：“兄弟是一辈的嘛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谭睿康说：“是这么说……不过哥还是想说。”

    “哥自从来了家里，蒙你不嫌弃，把我当亲哥，什么东西你有一份，你都会给哥一份。与其说姑丈对我好，不如说是你对我好。姑丈给我的是钱，你给我的是一个家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妈都去得早，爷爷也不喜我，有你这么个弟弟，是我这辈最大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说着说着眶就红了，说：“弟，上次听人说，别人家亲兄弟还会吵架，你看咱俩这么多年，从来没动过，没红过脸，哥生病了，也是你给治好的……”

    遥远笑：“别提那事了，能好是你的命好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了，说：“别人都说，再好的亲兄弟，也不过是这样了，你看看这个。”

    他把文件摊开给遥远看。

    “这份文件你先签个字。”谭睿康说：“因为这是咱们一起打拼来的公司，里面有你的一半，先把协议定好，这也是姑丈的意思，哥想了一，他说得很对。”

    “娶老婆能过一辈最好，就怕以后和你嫂那边有什么经济纠纷闹不清楚。哥的意思你懂的，不是说分家，是先写清楚，写上你的名字，以后这个公司还是哥给你经营，钱你要多少有多少，别的人都没权。”

    遥远忽然就想起六年前的这个时候，同样是七月，同样是夏天的夜晚。

    那年他刚考完，正是人生中最快活的时候，赵国刚把他叫到餐桌旁，拿文件，让他签字。

    遥远：“我也正想说这个呢。”

    他取一份文件，说：“你说得对，哥，但我想让你签我这份，这个公司以后就送你了，当你的结婚礼，你照顾了我这么多年，兄如父，你一直是我的榜样，没有你的话我从中就不知堕落到哪儿去了，我没有什么能报答你的，只有钱了，这是我的一心意，请你不要嫌弃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，哥，以前说我治好了，其实是骗你的，我还是着你。不过我不打算和你们一起过日了。”遥远笑着说：“你别因为这事有什么负罪，好好过你的生活，这里还是你的家。你想起我了，偶尔回家看看我就行，我不介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