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面谈，被王鹏骂得狗血淋，一群零售商开会，遥远坐着挨骂，所有人都在骂他，一个比一个骂得脏。

    遥远不住，别人骂得起劲连他妈也一起骂，他只能苦笑，赔笑。

    “谢谢，谢谢。”来以后，遥远拉着王鹏的手，激之溢于言表，连声：“谢谢王大哥，患难见真。这个恩我以后一定会记得的。”

    王鹏也骂得没话骂了，看遥远也是可怜，说：“谭睿康呢。你大嫂还说有空来吃个饭。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过几天吧，节前大家聚聚。我哥在负责公司那边。”

    王鹏说：“损失了多少？”

    遥远：“东莞那边好几家厂商全都倒闭了，货都供不上，违约金赔了一百多万，远康还好，小本生意，我爸那边的公司赔得多，现在正在资金支援他。”

    王鹏说：“这日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。”

    遥远摇了摇，跟他告别，打车去汽车站，坐车回家。

    晚上十一多，谭睿康给他打电话。

    “弟，你回来了吗。”谭睿康说：“你怎么换锁了？”

    遥远看到小区里，谭睿康坐在楼。

    “没回来。”遥远说：“晚上不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说：“你在哪？”

    遥远说：“你我。”

    谭睿康：“给你准备了生日礼。”

    遥远看到园里，谭睿康孤零零地坐在椅上，抱着个纸箱，给他打电话。

    遥远静了很久，天气有冷，冬天来了，树木在风里沙沙的响，谭睿康围着以前他们一起买的围巾，穿着他们一起买的衣，坐在路灯的黄光，沉默的侧脸一如从前，既成熟又幼稚。像个拿着玩来讨好人的大男孩。

    “过几天再说吧。”遥远：“挂了。”

    遥远在远看着，谭睿康还坐在楼，直到过了十二，才抱着箱转走了。

    遥远回家，看到门上放着张小卡片，上面有个箭，写着：【弟，生日快乐，看这里——>】

    箭指向外面的窗，遥远到楼窗朝外看了一，面是谭睿康刚坐的位置。料想是什么寻宝小游戏，不过人已经走了。

    他把卡片收起来，放到他承载回忆的箱里，又大了一岁，25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