宛彤。

    后来王腾飞可能被她闹烦了，直接吼了她一句：“你别给脸不要脸！真算起来，你孔文霜才是第三者足！我一直以为你知，我是看在你肚里的儿才娶的你！”

    可是后来，倪莱住王家的第六年，王腾飞的儿王辉死了。

    ******

    手机店里，夏毅凡还在念叨：“你们搞艺术的是不是都这样？为了追求艺术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？”

    倪莱拿了个外观顺的手机划拉着基本功能，淡淡说：“不知其他人是不是，反正我不是。”

    倪莱突然想起来，王腾飞举起拐杖落在她上，问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时，她回答了什么。

    她说：“我等着你死，分你的遗产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她顽地活着。

    王腾飞比她更顽，王辉死后不到三年，他就开始找女人给他生儿，由偷摸找到公开找，接连造了三个儿来才算消停。

    挑好手机从手机店里来，夏毅凡又领着倪莱去营业厅补了张卡，回来的时候，主动加了她微信。

    倪莱跟他要了季随的微信。

    夏毅凡本来不想给，但是想起今早季随的那句“你哄哄我”，把他牙酸的不要不要的。

    没准季爷还等着倪莱问他微信呢！

    夏毅凡自动脑补季随叼烟笑着说：“你问问我。”

    咦。

    反正加不加在他。

    夏毅凡把名片推给她，倪莱开，微信像一片空白，昵称就是个划线，一看就是懒得起名字但又不得不起于是随手打了个符号。

    她备注自己的名字添加朋友后，对方没有确认。

    “季爷是什么人？”倪莱问。

    回想今早，夏毅凡觉得季随还想玩岛主这个梗，于是说：“岛主的候选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倪莱又问，“他叫什么名字？”

    夏毅凡：“季爷。”

    倪莱：“…………”真不愧是爷孙俩。

    回到9号院，倪莱拿着调盘有一没一地调了会，掏手机解锁屏幕，通知栏有条微信信息，她心猛地了，手指戳了好几才去。

    某讯新闻。

    倪莱从鼻腔里沉一气，后仰，直躺在地板上不想动弹。

    她瞪着画架上的无脸男孩，你什么样什么样什么样……

    哐当——

    倪莱抬脚把画架踹倒，砸飞了一地废稿。

    待纷纷扬扬的废稿尘埃落定，室归于静寂，倪莱伸开胳膊有气无力地扒拉过来手机。

    通知栏有条微信消息。

    该不会又是某讯新闻……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