倪莱咬了咬，向右侧探，亲上了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倪莱从后座来，拿着钥匙开院门：“家里有棵树被掉了树杈，还有树杈已经断了，但是还没掉来，我试着往拽，没拽掉。草什么的我能够得着的，已经重新填了土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等我一。”倪莱转跑回屋里，拿起那张刚画的有脸单车画，跑回院里，在季随脸上展开，“我画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季随放手，笑了，“你还真是欠踹。”

    季随拿着画，对着那张脸瞧了两分钟，原来自己那个时候这样。

    倪莱坐在他边，把脸凑过来，问：“像吗？”

    倪莱以为他在评价画，琢磨着他这句话的意思，愣着没说话。

    倪莱拿了瓶过来：“先歇一歇。”

    季随没有评价，他把手指夹着的烟回嘴里，再把画布团了团在手里拿着，侧脸看了倪莱半秒，问：“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季随从嘴里拿烟：“你他妈欠——”

    第27章 回忆杀

    她也清楚记得，最后一别时，她对他说，禾，等次再见，你给我找个能待的地方。

    倪莱忽闪着睫，轻轻摇：“不疼。想起来就不疼了。”

    季随把自行车支在院门，跨门槛，抬看了看，去库房拿了锯，三两爬上树，把断裂的那树杈锯掉，又修理几歪了的可能会挂到房的树杈，从树上爬来，沿着院墙走了一圈，修葺了几个缺，又检查了排系统……

    季随笑：“病。”

    话说到

    倪莱又说：“你什么时候离开的柳市？那天后，我没再见过你。”

    季随叹气，抬手盖在她脑袋上，补充：“想起来的时候，你的还疼吗？”

    待倪莱的离开，他偏过，眉皱：“你他妈是不是脑有问题？我有赶你走？”

    季随默默着烟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倪莱抿了抿，问：“你是什么时候认我的？我问你租房的时候吗？”

    季随就地坐在锯掉的树杈上，接过拧开瓶盖了几，重新拧好瓶盖，把瓶放在脚边，从兜里掏烟和火柴，叼上一，火着。

    倪莱双肘支在膝盖上，说：“我很喜这里。”

    欠踹，是指……踹单车吗？

    季随肩膀僵，咬着烟没动。

    倪莱接过烟，向他要来火柴，拿在手里着，然后放在树杈上让它自燃。

    倪莱垂，手指抠着树，小声说：“这是我欠你的，现在还上。”

    倪莱看着他的侧脸，观察着他的神，突然说：“我想一直住在这里，你别赶我走，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季随咬肌鼓起，一路沉默着骑回9号院。

    季随了烟，两颊凹陷着，没说话。

    倪莱沉默了一会儿：“我一直以为你叫禾，刚来岛上见到你时，就觉得你很熟悉，但是那会儿想不起来你是谁。我现在想想，其实你给我衣服那会儿，我就几乎快要认你，但是那会不能想，一想就疼。你姓季，我怎么就没想到禾加在一起就是个季字……”

说不清为什么，倪莱心底所有的不安彻底消失。她的脑袋往前一栽，在季随后腰上。

    季随完一烟，倒来两，一自己着咬在嘴里，一举到倪莱手边：“要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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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季随糊地说：“我当时……搬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