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有锻炼，这儿活本算不上什么，走着来回跑了十多趟，很快把煤球都摆放好。

    倪莱和季元良一起过来，大白跟在最后。

    季元良推开门最先屋，换了拖鞋去，把成堆的各大包小包拎回客厅，招呼他们：“鞋柜里有拖鞋。”

    季元良年过半百，上已显老态，衣着也不算规整，这幢楼又是如此破旧，倪莱本来以为，他这样的单汉独居在这里十来年，屋里况一定好不到哪里去，被要求换拖鞋可能是因为今天外面着雪，鞋底沾着雪，屋会留渍什么的，但是门敞开的时候，她被震撼住了。

    说是震撼一也不过。

    地板光可鉴人，屋陈设虽然看起来老旧，但是简单整洁。沙发上没有脏臭衣，甚至茶几上的茶都是泡茶工序摆放的。

    乍一看，觉得这里的主人会过日。但是再细看——

    茶几边角放着一个烟灰缸，缸里的烟灰即将堆满。饭桌上放着一碗冷饭，半个馒，一碟咸菜。

    以及——

    客厅正中桌上摆放了香炉和相框，相框前放着几样果和半瓶白酒。香炉里的香快燃尽，尚在冒着缕缕青烟。相框里的女人年轻又漂亮，一张脸笑盈盈，眉目里有季随的影。

    倪莱看见了这些，季随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他咙发，从相框上移开睛，弯腰打开鞋柜。

    手扶在鞋柜门上久久没有放开，然后，他蹲了来。

    鞋柜里放着一排排的拖鞋，最里面一层放着两双女士拖鞋，季随认识，那是母亲常穿的拖鞋。

    剩余全是男士拖鞋——凉拖，棉拖，大小次序摆放。

    季随一扫过去，数了数，共二十四双。一半凉拖，一半棉拖。其中最小的两双半旧，凉拖上的塑料起了，棉拖上有个烟窟窿。

    他最后在家时穿的拖鞋。

    后来的拖鞋样式老旧，但全是崭新没有穿过的，上面的标签都被剪开，等待着主人回家来穿。

    他离开家十一年，季元良买了二十二双拖鞋。

    最近几年的拖鞋大小一样，就是款式不一样。

    季元良知，脚到一定程度不会再，所以停止了往大里再买。

    是怕他不哪天突然回家，都能有合适的拖鞋穿吧。

    倪莱站着，看到鞋柜里拖鞋，稍稍惊讶了，说：“给我拿那双吧，我看着大小差不多合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