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儿意思也没。”

    陈岱川笑，他听来了，李从一这是嫌弃演的角没有挑战呢，陈岱川问：“你觉得什么样的才算有意思？”

    李从一想了想，说：“我看过你的那戏《沉默是刀》，我觉得就不错。”

    陈岱川笑得更厉害了，《沉默是刀》是陈岱川获得柏林影帝的片，导这片的导演也获得那年的金熊奖。

    先不提剧本是据一个文学大家的作品改编的，里面的班底，随便拿一个来都是金牌制作的保证，演员从主角到角，名气有大有小，但无一不是演技派，陈岱川自己在这戏里也是受其他老戏骨影响，超常发挥了。

    拍完这戏，陈岱川瘦了五六斤，因为每演一场戏时，都是全肌、神经、思想的一次极度爆发。陈岱川至今还记得拍完整电影的分后，和他对手戏的演员包括他自己竟然都虚脱了。

    李从一有些莫名其妙地看陈岱川。

    陈岱川不笑了，带了份认真：“这戏之所以有意思，不是因为它好，而是演员的演技把它的好给表现了来，你觉得你现在的演技，能演得来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我不知。”李从一老实回答，“但我认为，这偶像剧，还是有委屈我的。”

    陈岱川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不相信？”李从一扭看他，眨了眨，忽然双手兜，往后一靠，眉轻轻往上提了几度，不耐烦就那么在眉中活灵活现，只见他撇了嘴角：“喂，女人，我说怎么又看到你了，你以为天天现在我面前，就能改变你那张脸乏善可陈的事实吗？还不如找杯硫酸，泼瞎我的睛来得容易。”

    这是李从一正在演的偶像剧的台词。陈岱川意识到这一，有些惊奇地亮了亮神。他没看过剧本，但从这一段话来看，也是那富贵公由嫌弃到上丑小鸭的路故事。

    让陈岱川惊奇的是，李从一表现来的自然而然，好像他不是在演戏，而是他本就是那样一个生惯养又跋扈的贵公，台词没有刻意地去念，音调有有低，该有的绪都有，又能让人听得舒服，确实是信手拈来的轻松。

    能在偶像剧里有这表现，算得上天赋异禀了。

    李从一是个演戏的好苗，不过也仅限于此。陈岱川看得来，他原以为李从一上的自信范，其实是一隐藏的傲气，而傲气往往是不思取的另一极端。演技是天赋，更是一后天的艺术，既然是艺术，就需要打磨。换句话说，李从一就是欠打磨。

    陈岱川微微了，语气里没吝啬赞赏：“演得不错，但本可以到更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