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尧一个电话打了过来：“我最近对手机有研究，尤其是国产的成熟的手机，不知你有没有兴趣？”

    没想到当天就收到了蒋尧的消息，说是想和李从一一起约个晚餐。

    康桥有些张：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蒋尧：“当初帮你找手机，我可是第一个主动来接受搜的——没搜到那是你的事，这也算是因果循环了。”

    看着李从一冷淡的脸，蒋尧满意地微笑：“忘了恭喜你《山海经》第二面试。”

    蒋尧脸都黑了。

    蒋尧不怀好意地盯着李从一，试图想从他脸上的细微表中看面试的喜忧。

    李丛如他所愿，笑得特别灿烂。

    李从一被气乐了。

    如果单纯地说说攻受也就罢了，里面他亲提及的指挥、安排等字，让这件事的质就变了，成了一场故意的炒作，真要较真起来，恶劣程度并不低。

    隐秘的餐厅包间，李从一和蒋尧分立而坐。

    李从一失笑：“你要是连第一面试都没通过，也没必要在这个时候联系我。说吧，你想让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李从一走会议室，也遇到了一批上来打听消息的演员，他除了“闲聊”也没什么好奉告的。

    他们离开的时候，碰到了第二拨来面试的演员，其中居然也有蒋尧。

    “聪明人。”蒋尧说，“不过说之前，我想麻烦你给我搜，我可不想我们之后的对话被什么不好的东西记录来。”

    后来又聊了一些寻常的话题，反正和《山海经》都无关，聊够了十分钟，王涣就叫李从一可以回去等消息了。

    李从一总算是能摆脱康桥的碎碎念，回家过个安稳悠闲又假期漫的新年，舒服得让周嘉茂、邰行、周艺等一众朋友圈好友羡慕不已，自己都开工好多天了，打开手机一看，人李从一还在老家享乐，一对比简直心酸，连个赞都不想给。

    “也恭喜你。”李从一说。

    就这么一疏忽，倒霉地被人抓到了把柄。

    蒋尧像给拜年的黄鼠狼，递给李从一一封红包。

    李从一都懒得接。

    李从一对此不奇怪，他奇怪的是蒋尧居然能忍到现在才和他摊牌。

    李从一当然不客气，直接拒绝。

    直到即将《山海经》第二面试前一个星期，李从一才不不慢地回到平川。

涣大笑，觉得这答案很有意思，这人也有意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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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那一次，可能是李从一早就不把他和邰行的当卖腐的利益捆绑了，有些玩笑自然而然地就说，自己也没当回事。

    “你知我也了？”

    李从一想了想：“应该还行吧。”

    五天后，康桥终于收到李从一通过第一面试的通知。

    李从一这才接过，里面不是钱，是一张打印来的微信聊天记录，他和邰行的。

    蒋尧笑：“打开看看啊，你一定会觉得很惊喜的。”

    李从一心想，终于到了这一天。

    薄，超薄，目测了里面只有一张人民币。

    李从一沉着脸盯着蒋尧半晌，最后还是忍不住

    李从一其实一直在注意这方面的言辞——或许是前世带来的谨小慎微的本能吧，当初邰行找他计划卖腐时，他们要么通过电话沟通，要么就是直接面谈，很少把计划诉诸于文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