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息够了，那就跟我后混吧，演话剧可比当明星累多了，你们可得好心理准备。”曹兰笑呵呵地说，“刚刚那戏，孙还有个B角是空的，阿行等会你跟我拿了剧本，以后就在B角练了。”

    等曹兰排练完，李从一和邰行上前，看到曹兰气吁吁，鬓角都是汗，演戏也是力活啊。

    生命，原来也是一个圈。

蒜，有的是人生大事，但在死亡面前，那些轻重缓急都褪去了彩，只剩事件本，如果一定要为这些事定，那大概生命的延续和传承。

    所谓B角，就是替补。一般话剧都分AB，A角是一线阵容，B角是二线阵容，要是A角生病或其他原因不能演，就由B角代替。而一些大场合，也是由A角表演，到了小地方小场合，基本上都是B角上。

    一如剧名《如烟》，所过一生就如云烟，风就散，无痕无踪，无论是死者还是生者，都无从挽留必然消散的云烟。

    这让李从一和邰行都见识到了演技神化是什么地步，曹兰一开就是戏，全程被她的话语牵引着走，心澎湃，不敢分神。

    最后，是曹兰讲述她与孙的相，这是她逐渐衰老的暮年，也是她借“孙”而焕发来的纯真童年。

    形式有分借鉴了电影《公民凯恩》，从其他不同的人中，组成了一个人的形象。

    李从一和邰行都是话剧新人，不熟悉话剧的表演形式，曹兰把他们拉到A角，反而是揠苗助了，不如在B角多磨练磨练。

    李从一就笑：“，那我呢？”

    【中山先生大鉴：前奉一函，不识曾否收到？方今国势飘摇，政务纷纭，人心惶惑，同志之士，茫茫然无所归宿，国家前途关系匪轻……】

    “早就给你们安排好了。”曹兰从包里拿一叠厚厚的A4纸，给李从一，“《如烟》的比较细腻多层次，我觉得你对这已经拿得很到位，你更需要磨练一单纯直接的。剧团里上还有《辛亥革命》要排，你就去演个革命小将吧。”

    李从一念了一段，有不明白地看向曹兰。

    曹兰解释说：“这

    曹兰故意板起脸孔：“之前不都是叫的吗，怎么改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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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曹兰想起什么，慨：“之前从一演过我孙，现在你又演我孙，缘分呐。”

    主题有悲观。

    更无须要为生命加别的意义，反正云烟一散，就承载不了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到最后，观众才恍然发现，一个人的一生，有时候是没有逻辑，是错综复杂、无从厘清的，外人说不清，本人更不明。

    李从一从善如：“兰，我演什么啊。”

    李从一和邰行都不好意思地笑。

    曹兰在话剧里的任务很重，有两万多字的台词。

    曹兰先是拿自己的保温杯，嗓，才问：“在家躺够了？”

    其他演员台词也多，但好歹他们之间还能互动、互相托戏，只有曹兰必须从到尾独自演完，她需要一个人撑起整个舞台。

    而灵魂的自我讲述，又让这个形象一方面变得牢固，一方面摇摇坠站不住脚。

    相比起故事，李从一觉得曹兰的演绎更让他获益匪浅。

    李从一低看那些纸张，不是剧本，而是一些书信，都是历史上真实的人手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