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李从一的帐篷。

    李从一正要睡觉，抬一看，顿时没好气：“又来查寝？”

    陈岱川晃了晃手上的药膏：“你的脸得涂药，要不然明天要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，现在李从一左脸上的掌印已经有些明显地浮现了，微微发青，外人看来还有目惊心。

    其实陈岱川已经控制了力，但毕竟要展现顾雁声的愤怒，再怎么克制，也不可能轻轻地碰一就算。更何况还打了好几次。

    李从一摸脸，还真有疼，瞪了陈岱川：“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来了。”陈岱川走了来，拧好药盖，说：“你别动，我给你上药。”

    李从一不满地哼哼，倒是老老实实地没动。

    陈岱川半跪在李从一边，才能和坐着的李从一平行。

    陈岱川先是挤了药膏在指指腹，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涂抹那些手指印痕，动作很轻柔，李从一只能觉到一丝药膏的凉意，没被碰疼。

    陈岱川缓缓地抹匀药膏，忽然说：“我很抱歉。”

    李从一知他说的不是打脸，这都是演戏，免不了。他说的还是前段时间他当众责骂李从一的事，终于忍不住来歉了。

    李从一在心里得意地哼哼几声。

    “我原谅你了。”李从一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，很大方地说。

    陈岱川失笑，觉得自己太较真了。李从一明明这么好哄，他怎么就拖了那么久才歉呢。

    不知李从一暗暗地气了多久。

    陈岱川的指腹轻轻过李从一的脸颊，药膏已经抹尽，但他还是多连了一会儿，温的从指尖一滴滴谨慎地爬到他的手上，然后仿佛找到了可供放肆的地方，疯了般在他里上蹿。

    陈岱川结动了动，终究还是没忍住，指试探地逡巡到李从一的颌角，将其他手指也都一一搭了上去。好像是托起了李从一的脸颊，让他自而上地看着自己，姿势暧昧。

    然后陈岱川收到了李从一满是戒备、惊恐、怀疑的古怪目光。

    陈岱川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，将药膏拧好丢给他：“记得明早也涂一次。”

    陈岱川淡定地走帐篷，转面对黑夜的一刹那，神瞬间就懊恼起来。

    帐篷里的李从一怔了许久，随后在心里无声地嗷了一嗓，满脸通红地扑倒在被上。

    刚刚陈岱川是什么意思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