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的。他们家原来是开戏班的。」久蛮竟开始对穆初桐掏心窝起来，「以前我当街混混，和他们的戏班也常一混着，和他爸也不错的。后来他爸死了，他俩儿随着戏班的人浪。刚好又和我遇见了，我那个时候已经算是个人了，就养了他俩儿，一个是南椒，一个是南染。他俩在外受苦多了，心里其实也很怕的，就多数时间呆在乌鸦公馆，不怎么去，平常就唱唱歌、写写字的，我都随他们。」

    穆初桐也是颇为吃惊，没想到久蛮和南椒是有亲故的。由此，他更觉得自己是惹不起南椒的了。

    久蛮又说：「昨晚听说你吃饭硌牙了，可没事吧？」

    穆初桐原本就是为了这个来的，听久蛮自己提起，便赶万分小心地说：「哪里是我硌牙了？分明是我硌了南椒的牙！也是我太冲动了，我想着要跟他歉的。但又怕他心气，不肯理我，所以想来请大哥个和事老。」

    久蛮瞥了一穆初桐的手腕，想去摸一把的，但又忍住，只说：「你这胳膊细的，还能打架。我还算开了界了。」

    穆初桐僵地笑了：「我这胳膊当然是拧不过久蛮大佬的，但南椒还是个孩啊。唉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仗义，怎么欺负小孩了？」

    「他也不小了，17岁了。」久蛮说，「这个小，最能惹祸。平日脾气大得很，说话难听，谁都烦他。你别理他，不用跟他歉。他要再找你麻烦，你别回他，省得他越发厉害，也不要捶他，可有失了你的斯文，回跟我提一句就是了。」

    穆初桐没想到久蛮这样袒护自己，也是意料之外。

    久蛮的语气却很平常，还带早晨起来的慵懒的腔调，手里捧着描金的骨瓷杯，神恬静，脸颊有一半被铁炮百合遮挡着，卷起的叶的间隙的眉目，在窗透的晨光中更显神采不凡。

    穆初桐闻见了百合散发的如兰似麝的芳香，竟有几分沉醉，嗐，这特么就是恋的香气么？

    久蛮像是受到了穆初桐的视线，瞥了他一。久蛮神似大猫，神总很锐利，似刀一样，却没割疼穆初桐，反而刀剑一样的目光透过叶落在穆初桐脸上，一刻化成了风。久蛮弯起了，带了几分笑意：「怎么了？」

    穆初桐一愣。

    过了半秒，穆初桐捺住心，故作平淡地说：「我今早来，还有一件事……」

    「说吧。」久蛮语气很轻松。

    穆初桐说：「我……我在这儿叨扰太久了，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不能够白吃白住您的。太不成统了。」

    久蛮听见了这句话，便淡淡看了穆初桐一，不缓不急地说：「那也不急，你先找到住，再搬走吧。」

    穆初桐没听见久蛮挽留他，心里反而淡定些，这证明久蛮真的没有要找他人的意思的，但另一方面，他又颇为失落。

    第二十三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