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蓝缎面的床单上了起来。

    芳庙在C国的首都。

    月尾是大节，C国的大佬们纷纷汇聚到首都拜神，顺便以各地名绅士的份与C国总统会晤。总统也就是和大家聊聊天，劝大家不要搞太过分，火不要伤平民，最重要的是，每年的税还是要适当地一的。大佬们都笑着说：「当然、当然，我们都是各地的绅士，很讲原则和礼貌的。」

    总统笑眯眯，心想：绅你麻痹。

    大佬们便到芳庙拜神了。

    一个秘书跟总统说：「不如趁机炸了芳庙！一锅熟！」

    「他们熟了，地方还不炸了？」总统说，「都是有导弹的，轻易别招惹。只要不搞独立，就什么都好说。」

    秘书皱眉说：「可您这样也太憋屈了。」

    总统答：「当总统就是憋屈的，所以我生平所愿就是当皇帝，还是最他妈昏庸的那。可惜我有理智。愁人。」

    「愁人。」秘书给总统递烟。

    总统了一，吐了烟圈。

    烟圈，就像天边的雾。又像是芳庙里的香火。

    大佬们拜完了神，便笑眯眯地说一起去搓麻将、桑拿、吃饭一条龙。

    大酒店，麻将厅里全是大人。厅中心那一桌坐着苦帮老大、箬帮老大、荆帮老大和楚帮老大。苦帮老大边坐着个刚成年的少女，箬帮老大边坐的则是风韵犹存的少妇，荆帮老大边坐着坐立不安的小穆总，而楚帮老大边坐着南椒。

    穆初桐看了看南椒，南椒也看了看穆初桐。

    南椒觉得「他乡遇故知」，特别开心，穆初桐也不得不承认这是「得遇故人」了，但心里却是尴尬占了上风。

    师贤穿着丝绒的西装，纤的十指摸着牌，打得很淡定，一句话都无。倒是久蛮等几人满嘴都是你我他的妈妈。

    「草啊！」久蛮指着师贤，「你祂妈是不是术？怎么老糊啊？」

    师贤微微笑：「不好意思，次让您。」

    久蛮呸了一声：「谁叫你让了？老难还输不起了？」

    师贤仍是微笑：「没有这个意思。只是打牌为的是消遣，要得不愉快，就失却趣味了。就像失去了，蝶失去了羽……」然后，师贤又开始说起了人生的各理来，是在麻将台上熬起了一锅心灵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