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过挨揍。

    但当他看到西格妮的手臂时，这个怀疑便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——那是西格妮的左手小臂，苍白光洁的肤上，浮现了一枚清晰的图案：指甲盖大小的，银白的星星，五个尖角，小巧可。

    “这是什么？”南斯也喃喃自问着，睿智的大脑思索着答案，“我知到了契约的力量。契约……”

    很快，他想起了：“……之前，你掉雷切尔之前，他好像正在和那孩结缔契约？”

    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西格妮瞪着手臂上陌生的印记，暴躁极了，“又不是我和谁契——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骤然卡住，脖僵地一寸寸扭转，不可置信地看向南斯，像是在求证什么。

    南斯努力沉的表，语气沉重：“没错，他们之间的契约仪式中断了，但很可能转移到了你的上。你是当时距离他们最近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西格妮艰涩地辩解：“……我什么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没有念契约词，没有施法，甚至没有报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哪家的契约会这么不讲理，随便抓一个路人就绑定契约对象？

    南斯耸了耸肩：“你也知，雷切尔虽然是个恶、疯、人渣，但他的学识与能力是毋庸置疑的。他手的契约，谁知是从哪个古代巫师的手记上翻来的奇葩货？再不可思议都是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“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，他为什么要悄悄离开他固若金汤的巫师塔，孤注一掷地断河平原——在这个地方，哪怕是灰袍巫师也发挥不千分之一的实力，很难相信他那样谨慎惜命的家伙会这大胆的决定——当然，谢他的冲动，否则咱们可能永远也找不到机会掉他。”南斯有而发，“但现在看来，他或许正是为了那个孩而来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？”西格妮皱了眉，烦躁，“能不能抹消？”

    “还没有听明白么？”南斯叹气，“那是狡猾怕死的雷切尔，他冒着大的风险也要来到这里契约的人——他会让契约那样简单就被抹消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个契约一定非同凡响。”他掷地有声，不过在看到西格妮冰冷铁青的脸时，他咳两声，“……不过，给我时间，我应该可以解开它。我对雷切尔准备的契约，也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“咳，天快亮了。”南斯利索得不似个老年人，飞快从空间指环中取了法帐篷，促，“西格妮，你不能晒到太，快去。”

    西格妮望了一亮起来的天际，再面无表地瞪了一自己的手臂，偏看了一南斯，一字一顿：“你说的，可以解开。”

    南斯严肃地保证。

    西格妮抿了抿，撩开帐篷走了去。

    嗯？去了？

    终于去了？

    站在帐篷外的南斯，迎着清晨的第一缕光，舒坦地叉起腰，沉重的表陡然一变，眉飞舞起来：哈！哈！哈！西格妮，你也有今天！哎哟不行了，刚才可憋坏他了，让他再笑一会儿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