？”

    赵姮扶着额，闭着回应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代驾电话？”周扬差忘记自己喝了酒，他从没叫过代驾，不知怎么叫。

    赵姮，从包里拿手机，昏昏沉沉地翻找代驾号码，翻半天也没翻。

    周扬说：“给我。”

    赵姮把手机给他。

    周扬一边翻一边问：“代驾叫什么？”

    赵姮低回想，视线却被周扬的引。他的仔上东一块印西一块印，隐约能辨认鞋印纹路。

    赵姮的记忆不太确定：“姓吴……可能姓蒋……”

    周扬一路翻去，看到了“蒋东”的名字，周一那天才看到过，他现在还没忘。

    他朝赵姮看一，见她低着，他继续往翻。赵姮的通讯录人数好几百，大分备注都是某某医院，某某医生，某某主任，周扬看得。

    “我很久没叫过了。”赵姮半阖着说，“以前都是帮客叫的，一次要一百多……现在不知能不能打通。”

    周扬一顿，“一百多？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赵姮没什么神，她想就这样睡过去。

    周扬默默地把手机放回她包里，替她系好安全带，他将车开了去。

    开到小区门，他又靠边停住，叹气，重新拿赵姮的手机，拨通代驾电话。

    快过年了，酒驾查得严，周扬不想碰这运气。

    姓吴的代驾到的很快，他第一次代驾这后座全拆了的面包车，震惊之余仍谨记本职工作，将折叠电动车一收，他就上了车。

    开车前他问：“老板，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周扬随意地坐在后车厢的一堆工上，他拍了赵姮的肩膀：“回家？”

    赵姮皱着眉，“随便开吧。”

    代驾闻到很的白酒味，猜她喝醉了，他又问了声：“老板，到底去哪啊？”

    周扬说：“你先往环西北路开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嘞！”

    面包车不如轿车稳，坐在上面摇摇晃晃，赵姮愈发困倦。她的思绪胡游移，脑海中闪过许多场景和人，统统光怪陆离，面目可憎。

    她又想到刚才她发脾气胡踢人，中途似乎踢空了，此刻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，后来那人把她双脚抱住，移动了一位置，她才再次踢到对方。

    她的思绪在之后的几十秒变得空白茫然。

    周扬在后面勉勉坐稳，他一手扶着副驾车椅，看快到环西北路，他对前面的人轻声：“快到你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