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张桌是吊时用来当梯使，他得，因此这桌特意矮了一些。

    他把人放上去，然后蹲来。

    他得这样大，此刻单屈膝，像在俯首称臣。

    天黑了，垂落着的灯泡随风轻摆，周扬亲手的桌被撞歪，又吱呀地响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呼慢慢平复。周扬把人扶起来，想去开灯，赵姮没坐稳，她歪了一。

    周扬抱住她，这一幕像在人节的楼梯，那时她也是坐不稳。

    周扬亲亲她，摸黑帮她穿上衣服，低声问：“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去开灯？”

    赵姮没反对。

    周扬把灯打开，光线刺，赵姮抬手遮挡。周扬将人抱来。

    赵姮说：“衣服……”

    周扬把她外拎起。风衣已经褶皱不堪，他用力甩了甩，给赵姮披上。

    赵姮想起什么，又推了他的胳膊，周扬一笑，“哦，那不穿了。”

    赵姮理了理发，周扬问：“走吗？”

    赵姮说：“电脑。”

    周扬又把她电脑拎上。

    赵姮先去，周扬窗都关了，再将电闸拉，两人坐电梯去地车库，赵姮一上车就靠到椅背上，车开小区，她已有几分昏昏睡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又或者过了很久，她朦朦胧胧醒来，见还在路上，问了声：“到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在找酒店。”

    赵姮不问了，又睡过去。

    再次睁，她是被周扬推醒的，周扬说：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赵姮转，看到边上是一家五星级酒店，她看向周扬。

    周扬准备车，赵姮一把住他手臂，“这里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“嗯，吧。”周扬说。

    赵姮不知该说什么。

    第27章

    时间尚早，还不到八，周围人来人往。赵姮其实不喜住酒店，她没洁癖，但也嫌酒店不卫生，无论几星级都一样。假如她没从旧公司离职，还有协议价可以用，现在住这里却太不划算。

    她还着周扬的手臂，两人这会都没穿外，她的手有些冰，他的胳膊却很。

    想了想，她说的是：“你先去问问还有没有房间，礼拜五不一定有空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