拒绝过他了。”赵姮说，“他太理智，分析利弊得失后才会一步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，赵姮忽然发现自己在分析他这份理智时，她同样也在着理智的分析，本质上他们并无不同。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沉默一会，她：“我们现在是不是都过于理智了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”李雨珊说，“我们都了好久的大人了。”

    赵姮微笑：“唔，你还妈妈了。”

    李雨珊叹气，她夸张地猛摇，“哎不说了不说了，快吃吧，天妇罗凉了还怎么吃！”

    赵姮开始动筷。李雨珊吃了一会，想到什么，补充说：“对了，昨晚是郑曲悠陪着周余伟来的，她拉都拉不动他。周余伟说醉话的时候，郑曲悠就在边上。”

    赵姮无所谓地说：“嗯，知了。”

    吃完结账，今天李雨珊请客。买完单，两人穿鞋来，李雨珊开车送她。

    到了御景洋房外，李雨珊在赵姮即将关上车门前一刻叫住她：“小姮。”

    赵姮停，弯腰看车里。

    李雨珊着方向盘，说：“你记不记得我结婚前，你跟我说过什么？”

    没等赵姮回答，李雨珊直接：“他比我大十五岁，我跟他结婚那年，他大女儿都已经十四了。你跟我说——”

    那年她们大学毕业没多久，还是“喜人”而非“喜条件”的年纪，对未来充满劲，说话是无所顾忌的。

    赵姮在试穿伴娘服的时候，对着镜里的她说：“我希望你嫁对人，我不劝你。有没有嫁对，你将来再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赵姮想起来了。

    夜风徐徐，动了李雨珊车中挂着的平安符。她看一这个婆婆从庙中求来生男孙的符，说：“你一直都说过，要在三十岁前有个家。今年你已经二十七了，我们没老，但也没那么多年轻可以挥霍了。赵姮——”

    李雨珊轻声说：“你说的话，我总觉得很对，所以我把四年前的话再还给你。我不劝你，有没有选对，你将来再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赵姮微笑着说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李雨珊想，刚才吃饭时赵姮说错了，她并不理智。她没再多说，两人告别，她开车驶更的夜。

    一阵阵微风送来隐藏在空气中的青草香，赵姮站在小区门，抬看天。

    来时觉得夜空有迷雾，归时前却豁然开朗。束缚的绳索忽然松了，她呼，走灯火荧荧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，她联系了那间单公寓的房东，与对方签租约。租期五个月，月租一千，一月一付。

    傍晚工作结束，她把周扬叫来，让他陪她去买防盗锁。

    周扬问：“买什么防盗锁。”

    赵姮说：“新房东不让换锁，那我就在门背后加个防盗锁链。”

    周扬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眉一皱：“你签了那单公寓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