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偷走你八万，多余的两万，当是利息吧。”

    周扬完全没客气，他：“钱我拿回来了，利息我也收，以后我们两清，估计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见面。”

    崔靓荷愣愣地听着他说。其实她心里知，她说得再诚恳，对方也是不会回的，可她总抱有一份渺茫的幻想，妄想着周扬也曾眷恋着那段青岁月。

    她的心沉沉的，又一丝说不清不明的轻松。笑了笑，崔靓荷不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周扬站起来，问她：“赵姮的房间是哪个？”

    崔靓荷朝旁边一指，“那间。”

    周扬朝那走去。

    “阿扬。”崔靓荷又叫住他，“我过段时间就走了，刚才我说的那些话，你就当胡话吧。但是作为朋友，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，赵姮的异朋友前几天还给她寄过礼，就是人节那晚，比你早跟她约会的那个人男人，似乎叫……”

    她回忆了一，“叫蒋东。”

    周扬没说什么，他叩响了赵姮的房门。

    赵姮把门打开，一望见崔靓荷坐在客厅沙发上，她朝周扬看。

    周扬问：“整理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了。”赵姮让他来，把门关上。

    狭小的卧室里堆放着各纸箱和袋，赵姮在收拾最后几样东西，她让周扬帮她撑开箱。

    周扬替她打手，撑开纸箱，他顿了顿，又翻过来，看见没撕的快递单上写着“蒋东”三个字。

    “打开呀。”赵姮说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周扬重新打开。

    赵姮把小件品堆放去，让他把纸箱放边上，最后又从柜里拿巧克力、饼和轧糖。

    她把这几样先放床上，见周扬一直盯着看，她问：“你喜吃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周扬在心中丈量尺寸大小，这几样东西似乎刚好扫满刚刚那个纸箱。他听见赵姮问话，不答反问：“你喜吃这些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特别喜。”赵姮随手拿起一盒给他，“你要吃吗？这些都是手工的，保质期特别短，再不吃就过期了。”

    周扬原本要拒绝，话到嘴边又一转，他顺势接过来，：“小亚应该吃，给他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赵姮示意床上，“那两个也一起带给他吧。”

    周扬都拿了过来。

    可以走了，赵姮打开房门，拉着行李箱走卧室，经过沙发，她说了声：“崔小，再见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。”崔靓荷说着，又看向跟在她后，抱着好几个纸箱的周扬。她轻声，“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