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有声笑语从电视机里传，她这一年没怎么看过电视剧，因此一开场的歌舞节目中她只认识刘涛、蒋欣几人，本不知王文和乔欣是谁。

    “赵姮…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喂？”

    已近除夕，赵姮正在收拾房间，她从一堆书籍中翻2016年的那本日历。听见短信声，她顺手开，低看完新账的金额，她站半晌，然后把日历本扔了垃圾筐。

    “赵姮，是我。”

    占线。

    这样的时间，他不知她在跟谁打电话，只能等待。

    屋门窗闭，可依旧挡不住冷冽的寒风，寒气无孔不，周扬坐得四肢僵。

    “在看晚？”

    挂断电话，周扬看一时间，零整，他再一次拨去，依旧占线。

    周

    “不是，三个菜，”周扬笑笑，“全是大。”

    赵姮已经从沙发起来，去台拉窗帘，她边走边问：“也是两菜一汤？”

    “看晚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在演小品，你没看吗？”赵姮问。

    她端着饭碗，低搜手机，顺便查了之后的晚节目单，一顿饭吃到十多，她把碗筷洗了，回来披上毯，窝在沙发上继续看。

    “还没睡吗？”周扬问。

    她了两菜一汤，把饭菜摆茶几上。屋开着空调，她穿着的衣，盘着发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电视机前等着晚开播。

    赵姮笑：“不腻啊？”

   又过半个月，新增两万元。

    周扬牵起嘴角，先说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我自己了饭菜，两菜一汤，你呢？”赵姮问。

    2017年1月27日，除夕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“在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没看。”他这没电视机，“你要全看完？”

    他手指微动，慢吞吞地又一次拨电话，耳边响起正常的彩铃声，他了手机，过了会，音乐一断，他听见一轻柔嗓音，“喂？”

    周扬坐在昏暗的灯光，指拂着手机屏幕，许久，他拨电话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新年快乐。”赵姮。

    这里温度零，气片几天前坏了，还没修理好，屋冷刺骨。小亚和老蒋他们都回去过节了，周扬没走成。他早已办理了居住地变更，年前想申请离开，被驳回了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吗？”

    周扬又问：“晚上吃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天赵姮看新闻，说是除夕夜的寺庙门票销售况再创新，晚上九之后，附近路段将陆续实行通制。

    “加了葱。”

    他回不去，她一个人怎么过年……

    “没。”

    主持人开始零倒计时的时候，手机忽然响了。赵姮双脚地，从茶几上攥起手机，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，她顿了顿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“都不在这，他们都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室友在那过年吗？”赵姮问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“新年快乐。”蒋东笑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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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腻。”

    两千公里之外，冰天雪地。

    “放到哪了？”

    “一蔬菜都没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