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赵姮把灯打开，从他手里接过塑料袋。

    周扬脱鞋，赵姮说：“拖鞋自己拿。”

    他打开鞋柜，看见里面有两层拖鞋，大约五六双，他随手拿一双，穿脚上一试，尺码差不多，是男士的。

    周扬走客厅，打量屋。三十平的小公寓里各个功能区基本全是开放式的，卧室、厨房一览无遗，唯一有门的地方应该是洗手间。

    他视线定在墙角的那只白衣柜上，衣柜不是消耗品，看着依旧崭新。

    赵姮想把购袋拎到厨房，周扬从她手里拿过来，问：“放哪？”

    “台面上。”

    周扬把东西放，问她：“打算自己晚饭？”

    “嗯，”赵姮走过去，把菜从塑料袋里拿来，说，“准备个三菜一汤。”

    “买了哪几样？”

    “呶。”赵姮让他自己看。

    她一个人吃不了多少，因此买的菜也不多，算好了两顿的量。周扬轻轻抛着洋葱说：“我来吧，你去歇着。”

    “你来？”

    周扬把洋葱放，脱着外说：“我来，你虾打算炒还是白灼？”

    “别虾了，你不能吃。”

    周扬正要脱第二只袖，闻言一顿。赵姮也顿了，随即把虾放到一旁。

    “……有围裙吗？”周扬问。

    “哦，你等。”赵姮去给他拿围裙。

    这是她半年前新买的，淡绿，穿周扬上依旧是绷绷的。周扬让她去客厅待着，他一手包办，赵姮笑着说：“那你慢慢，我去打扫卫生。”

    周扬一边切一边问：“现在卫生？”

    “之前太忙，很久没打扫了。”

    周扬想了想，勾了绳结，把围裙脱来，说：“穿上再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，我衣服反正要洗了。”

    周扬手上都是切沾到的油，重新上围裙，他不好系带，赵姮过来帮他重新系上。

    “好了。”她松开手说。

    周扬转，低看她。她一如从前，一栗卷发，肤白皙，没有化妆的淡淡的。他：“去等着吧，我很快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赵姮打扫卫生，整理东西，周扬把菜全都切好装盘，一油锅，很快只剩一个汤，他盖上锅盖，把手洗净，走到客厅帮赵姮抬沙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