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正兀自思索着到底如何安置薛宁的问题，无意间抬对上杨文通的神。

    季怀直心一，回忆起自己方才的行为，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诱拐小姑娘的变态。再看杨文通的神，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意。他见着杨文通结微动，皱着眉开：“我不知你看上那小丫哪一了……”

    季怀直：我不是！我没有！别瞎说！

    只是还没等季怀直开解释，就听见他继续：“但你可想好了，就算那个小丫再怎么天纵奇才，那也是个十岁多的小丫片。你再跟以前似的安排，可没人买你的帐。”

    季怀直挑选人才相当不拘一格，既不看背景，也不看资历过往，似乎就是纯粹看个缘。不过，就结果而言，往往是人预料的好就是了。

    但这突然看中某个人的形，杨文通一也不陌生，照往常的程，接来就是安排职务、让人办事了。

    往常，对于季怀直的安排，杨文通多半不会多说什么，无论看起来怎么不靠谱安排，最后的结果总是称得上一句“甚好”。

    季怀直的最为破格的一件事，便是在上一任首辅杨万彻乞骸骨之后，一意孤行，定要任命陈昌嗣为新任的阁首辅。要知那时的陈昌嗣，还只能算是初朝堂、资历再浅不过的新人罢了。

    杨文通觉，那些老臣最后的让步妥协，也多半于一看闹的心态，都在等着没法收场皇帝反过来求他们。

    不过，杨文通每每想起这事儿来，都忍不住大笑，估计那帮整日自恃几朝元老份的老臣们，现在都是捶顿足地后悔当年的那场妥协呢。

    闹是没看成，倒是让季怀直趁机好生抓了一把权。想着那帮原来傲气得不行、说话永远是一副教训语气的“辈”们，如今老老实实地着季怀直定的规矩办事，杨文通就想仰天笑三声。就冲着这事儿，他就认了陈昌嗣这个兄弟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不当年的事如何痛快，这回杨文通却是丝毫不看好季怀直，让一个十岁的小丫去办事？杨文通略想一想，便能猜到这事儿会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了。再往不好的方向想想，杨文通觉得那帮读书读得脑都蠢了的儒生们，搞不好真能来个死谏。

    虽然就他个人而言，这简直是傻才的，但……依他对某人的了解，这法搞不好还相当用。

    想着，杨文通又瞥了季怀直一。

    季怀直听了杨文通这再正直不过的一段话，这会儿正暗自唾弃自己思想龌龊呢，注意到杨文通再一次看过来的神，这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正轨。

    他叹了一声，“话虽如此，但法总是人想来的。”说完，又蹙起了眉，显然又陷了思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