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“你不在陛跟前侍候着，怎么在这守着？”

    她转看了闭得严严实实的殿门，里一片昏暗，连火光也无，不由皱眉：“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？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虽然前朝的事，季怀直向来不怎么瞒着赵媛，但季怀直愿意说是一回事儿，事从他这个才的嘴里漏去又是另一回事了，是以李福只得搪，“才也知的不甚清楚……只是……陛从未时开始，就把自己关在里，别说用膳了，连都没喝……娘娘，您看……”

    赵媛皱了皱眉，正准备推门去，怀里的小公主倒是先哭了起来……这孩自生来就甚是少哭，但一旦哭起来，那可谓是一个中气十足、惊天动地，别说隔着一扇门了，就是隔着一间房也能听得清楚——光听这声音，还以为是个小呢。

    大殿里传来季怀直的有些暗哑的声音，“是媛媛和尧华来了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殿门便被人从里面推开，季怀直迈不来，凑到赵媛旁，驾轻就熟地将孩接了过来，一边轻晃一边哄着：“尧华不哭，父皇来抱。”

    不待季怀直检查这孩是了还是饿了，季尧华已经先一步止住了哭声，睁着一双带着泪的眸，直勾勾地盯着季怀直看。

    季怀直摇失笑，“莫不是想父皇了？”

    季尧华自然不可能回答他这个问题，倒是一旁的赵媛笑：“可不是想了。一整天都没见着她父皇，打从她生来，这还是一回呢。”

    季怀直笑着贴了贴她的小脸，压低了声音：“父皇错了，次再也不敢了。”

    季尧华只当这是在同她玩，乐呵呵地吐了一个大泡泡，又转蹭了季怀直一脸的。赵媛忙举起帕去，季怀直微微俯就她，偏了偏，哭笑不得：“……小没良心的。”

    这么一闹腾，季怀直心里先前的那霾也渐渐散去——毕竟这人，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绍德八年冬，栎王并其一众党羽悉皆伏法；当日，栎王妃萧娴自缢于栎王府中。

    从他即位起，就压在的大石被挪开，季怀直却没有什么轻松之……心上反倒是又添了些别的什么重量。

    所幸有季尧华这个小公主在，季怀直陷养娃的酸甜苦辣之中，虽是手忙脚，但总不至于陷什么过于消沉的绪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