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，准没错！”

    季怀直也没想到，自己还没开，目的就被这大娘个看来了，“大娘慧，小家里是缺个四儿兄这样的人才。四儿兄这般才华，小定会吩咐家人以礼相待。”尔后又转向曹四，“不知四儿兄愿不愿意到京城上几日工……一月十五两白银，活计也不重，就是看看现今这些个农，有可改的地方没有，要是有其他的活计，在另加银两。四儿兄可以先试几日，若是呆得呆的不顺，小弟也绝不留。”

    曹四被那“十五两”白银惊得一，差脑发直接给应来。不过，犹豫了片刻，到底是冷静了来——这等好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落到他上？

    青石镇离着京城近，京里达官贵人多，修园、盖院之类的活计也是有不少，跑到京里找活的人确实不少，像他这般有手艺的人更甚，可了天的也就是余癞的六两银，再多的就没听说过了。

    ……现今，这人就见了他一面，也没怎么看他的活计，就直接来找他，这就很是惹人疑惑了。

    曹四是个稳妥的人，他思前想后，还是这事儿不靠谱，只是他刚待开拒绝，就被一旁的齐婶截住了话，“愿意！愿意！这等好事，有什么不愿意的！”

    一面说着，一面还朝他使着，教他别开，结果曹四是半句话都没搭上，就被他婶这么卖了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等商定好了明日会有人来带他去京城看看，曹四就同这行可疑人士了别。

    他一面往家里走着，脸上就不由得带上些忧，齐大娘从小看着这孩大，如何不知他心里所想，当即劝：“别愁了，傻侄儿，老婆这么些年来，别的不说，看人还是有本事的。你跟着去上几天工，吃不了什么亏。那地我教六儿去替你照看着……”

    曹四看了看面带笑意的齐婶，忍不住低声嘟囔了一句，“……这可不一定是人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念念叨叨说什么呢？！”齐大娘看见他开，却没听清他说了什么话，也只当自己这会儿耳朵又不好使了，见曹四慌忙摆手，也没细究，又拉着他念了起来，“你们这一家那手艺，要是有半分在嘴上，也不至于落得这么个地里刨的场。你怎么就不能跟北边那癞学学！他就跟你爹那学了三年，就能侯府里去工，现在回来一趟那叫一个阔气……你可倒好，跟你爹学了三十来年了，就学会他那个磨磨唧唧的！”

    曹四由着齐大娘数落着，也没回嘴，等齐大娘转看他的时候，仍是应是，表示自己在听。

    齐大娘被他这副表现给闹得没了脾气，念叨了一阵儿，自己也了气，地叹息了一声，“你们这一家的脾气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