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肝脾肺肾都开始隐隐作痛，难是不知什么时候就吞了那块毒药？他轻轻抚摸自己的臆。

    在涿鹿城浑浑噩噩地呆了十二年，跟他一起来的刑天也走了。糟糕的寂寞涌上他的心，心的周围是一片空虚，空的疼痛。蚩尤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一直依赖着刑天，甚至在饥饿的时候他也会想刑天会为他偷一块腊来烤烤。

    再不会有人偷给他吃了，可那并不是寂寞的原因。往往就是这样，你和一个人在一起很时间后，你就不愿意离别。虽然他有如此多的大小病，没心没肝，嘲笑你的哲学思考，永远拒绝和你讨论你困惑的问题，可是你还是想看见他的脸，知他就在你不远，你招手，他就会向你走来。那是快乐，许多人其中的时候都没会到，直到最终必须告别。在分别的寂寞中，过去在一起的片段在你脑海里飞快地回溯，像是有人扯着时间的线飞速地奔跑。没有什么能避免这岁月带来的牵挂，除非本不曾相见。

    有人说，相见不如不见。或许因为总是免不了别离。

    蚩尤看着外面的黑暗想说：“刑天你走了……我可怎么办啊？”

    刑天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之一，可他明白的时候，已经迟了。

    第十九章 谋

    蚩尤、雨师和风伯漫步在涿鹿城的大街上，也许是没了刑天这个总是招惹女人的家伙，他们少了很多被人追打的机会，这些日过得显而易见地平静起来，平静得单调。

    “蚩尤，玄天大典的时候你那么想冲上去，为什么又不愿意告诉魑魅和云锦？”雨师想起这个事来，“她们要是知你有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念，估计会乐开的。我觉得现在的女人都喜够凶够狠的男人，她们觉得这男人比较有雄魅力，比如刑天。她们看了这男人会有冲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是善类，公主和妖怎么就没看上你？”风伯说：“说起来蚩尤你可真是奇怪，那是行刺诶，不躲你还想往前冲？黄帝那家伙确实杀人如麻，不过又没灭你我全家，他对你爷爷还蛮尊重的样。”

    “风伯你当时什么想法？”雨师问。

    “我吓坏了，心想这可不得了，那么多神将一动手，地面都得砍裂啊。急着往桌面钻，可没钻去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钻在里面啊，把地方都占了。”风伯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“我不说是因为我没想通，我觉得自己那时候神罩罩的，”蚩尤望着天空停脚步，“就是心里有个声音对我说，轩辕黄帝！杀了他！好！特别有参与神。可是我仔细想想觉得我为什么要跟着红日往上冲？是很风，可也犯不着我去拼命啊。在女孩面前有面是很好，不过有面就得人落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