疯了？”刑天想了想，“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，”刑天看着袅袅升起的烟，“北方这个地方很冷，有人说烟升到天上都会被冻住，就变成云了。这里很多云，所以总是雪。”

    大鸿抬起睛看着战神般的刑天，手指轻轻地挲着赤炎的刀柄，随多年的神上传来隐隐的脉动，说明他面对的是个可怕的敌人，可是大鸿并没有刀的打算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说，这里很少晴天，”刑天说：“你来的前一天还在雨，可是今天晚上忽然看见星星了。杀了鬼，就该云开雾散，这结局跟演义小说一样，古人诚不我欺。”

    大鸿看着刑天，并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大王诛杀叛贼蚩尤，诛杀得很好啊。大鸿，”刑天忽然说：“大王是派你来杀我的么？”

    大鸿喝了一，静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“大王有诏令，若是你反，就地诛杀，若是不反，你仍旧领云师北方的大军，对抗蛮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诚实，”刑天说：“为什么我以前觉得你又狠毒又狡诈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反。”

    “我脸上真的写着良民两个字？”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要反呢？”大鸿摇，“蚩尤已经不在了，神农最后的王孙也死了。你为谁反呢？”

    刑天抓了抓脑袋，“那为我自己反可不可以？”

    “很多人都说你是神农最勇武的神将，如果要反，你为什么不早反呢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。我为什么不早反呢？我不想反的，我要活命。我为什么要为少君报仇？其实我很讨厌他的，”刑天很认真地说：“那小不行，他那个样……又怎么会不死？”

    他起去眺望北方的地平线，微微佝偻着背，提着他的和戚。许久他转踩灭了火堆，踏着簌簌的积雪离去。

    走了几步，像是忽然回过神来，刑天转看着黑暗中的一个亮，那是大鸿着他从西域带回来的烟草。“抱歉，忘记你在这里了，要我把火再燃么？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，”大鸿说：“这样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冷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