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师一般的打扮，从外面走来，抖了抖上的雨，手里也提着一柄玄铁菜刀。

    “什么活儿？”蚩尤抓抓脑袋，把菜刀放后腰，站在两位大哥的边。

    “杀杀人舞，我们刀柄会还什么别的买卖么？”雨师瞪了他一，“今天的活儿是打劫熟铺，有人挡我，杀他全家！”

    刀柄会的男人们走低矮的茅屋，站在无边无际的雨中，他们周围是四方方的城墙，泛着肮脏的灰绿，绿得发黑的青苔从城墙脚往上蔓延生，城墙里的青藤上开着白的，城门前挂着一幅碧得刺的绿萝，雨滴滴答答的沿着绿萝往淌，像是门帘。

    “这就是涿鹿城？”蚩尤问。

    “家都不认识了？”风伯了嘴，脸狰狞，“这就是我们为非作歹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为非作歹？”蚩尤又问。

    雨师搂过蚩尤的脑袋，玩了命地往墙上一撞，然后把他扔在雨里，“我多希望你这当小弟的能快开窍啊，为什么要为非作歹？因为我们讨厌这城市呗，你讨厌什么，就想拆掉它，这还不应该么？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们讨厌涿鹿？”

    “去城门边看看。”风伯说。

    蚩尤掀起那幅绿萝，穿过空无一人的城门，没有看见城的路，却看见了悬崖。悬崖外面是狂风暴雨和犬牙般的山峰，夜黑，雨云在天空里动，风就像鬼似的速经过，在经过那些漆黑而锋利的山时发尖利的啸声，蚩尤脚是万丈渊，他看不到底。

    “我讨厌不去的城。”风伯说：“看着你的脚，掉去会死，死前得把这城拆了。”

    蚩尤不小心踩落了悬崖边的一块石。他转穿过城门之后，还听见那块石在山石上碰撞着坠的声音，轰隆隆的像是雷霆。

    刀柄会的男人们走向了城里唯一一有灯光的屋，那里传来了熟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