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太慌张输给聂清婴, 但她平未必真的比聂清婴差。

    团中老师们看双方斗志满满, 劝不住, 只好腾排练厅, 一众人浩浩地过去。到排练厅，观众散开，靠墙而立, 把中间的空间留给聂清婴和梁晓白。团中编舞老师池老师亲自上阵，给她们两人放了一段《唐》中独舞片段的音乐。

    都是古典舞, 要比也比古典舞。两个姑娘在场中间, 都是黑贴舞服, 手腕上系袖，脚上脱掉跟鞋，换上舞鞋。

    周明脸上打伤伤痕没理，他就在聂清婴边, 亲自低给聂清婴系袖。他不太会折腾这个，聂清婴低着轻声教他。周明周带着寒气，一是和聂清婴之间的矛盾，二是刚才打架事件仍残留的火气。他寒着脸, 低皱着眉研究聂清婴手腕上这袖。

    聂清婴抬看他一：“别生气, 我帮你报仇。”

    周明一愣, 黑眸和聂清婴的睛对上。光清澄，碧波漾，他心神微微失守……

    俊男女这么对望，在外人看来何等养。奏乐声起，梁晓白这边孤零零得没人帮系袖，她自己倒先系好，看那边还在难解难分地腻歪，梁晓白心里略微不舒服。她哼了一声，袖一扬，便先转了场中央，率先了起来。

    池老师选的这段奏乐，舞蹈动作皆是难度。一连二十个串翻接大蹦，还有云桥、元宝这动作。梁晓白来行云，即便是没有穿正式表演的舞服，仅是训练时的黑舞服，任何人看，都不能说她得不好。

    她一段后，动作大开大合，这里站着的围观群众，除了周三少，都是专业人士。梁晓白舞蹈动作渐慢，渐落幕，在场男女都啪啪啪鼓起了掌：“好！”

    “梁首席不愧是梁首席！”

    这段音乐很，梁晓白了一段后，渐渐放松，找回了自信，眉间也带上了自得的笑。她瞥看向聂清婴，见聂清婴还在穿舞鞋，但是自己的这一段已经结束了。

    周明也看聂清婴跟不上了，顿时着急：“老婆——”

    聂清婴始终不急不缓，她的舞鞋半天穿不好，梁晓白已经停等她，聂清婴分明不见着急，忽地站起，一脚踢开了舞鞋，直接赤脚上场，旋场中央。脚如雪霜，踩在木地板上。一勾一翘一撇，脚弓弯起极，富有韵律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