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大，但是舞蹈的灵魂去哪里了呢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想工匠，这么一直就好的。要是想艺术家，你就应该停来，好好反省了。你已经走一个误区了——舞是人与自然的结合，是把自己的灵魂剖开给观众看，不是一味地展示技巧，让人觉得真，真好看。你难度这么，再过几年，年龄上去了，现在的就不了了吧？那么难度的动作，你想过有没有太多的必要？真正的艺术家，不是只会舞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次你依然会我的团队，你得这么好，我当然选你。但是要我夸你，我真的夸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孙颖红老师语气淡淡，不像上次那样对聂清婴满赞誉。聂清婴听了一路她的话，有些懵。她舞到今天这一步，在整个古典舞圈都是数一数二的平。大家提起古典舞，都会想到她。孙老师却说，她没有灵魂？

    孙颖红老师的舞蹈理念一贯是和自然结合，向来不喜太难度的动作。孙颖红老师是知名舞蹈家，艺术家。她问聂清婴，到底是想一个工匠，还是想艺术家？她语气里，满满是失望。显然她虽然这么问，但她已经觉得聂清婴是工匠了。

    一个工匠再厉害，也无法和大家相提并论。

    聂清婴失魂落魄地回了酒店，关上灯，坐在黑暗里发呆。脚腕有些疼，她弯着腰自己酸痛的脚腕。手掌着脚，脑却哄哄的。想舞是她最厉害的一个技能，被人说成这样，她一时有接受不了，坐在黑暗中，满心都是对自己的质疑。这么多年，她一味追求极致，追求完，为此大大小小的伤都受过……难路从一开始就错了么？

    周明很晚才回来。

    回来之前喝了酒，开门时见屋漆黑，以为聂清婴已经睡了。他蹑手蹑脚地换鞋换衣服，去开客厅的灯时，乍一受到惊吓，因看到聂清婴居然没睡，而是在沙发上坐着。她用手背捂住自己的睛，像是被骤然打开的灯光刺了。但是周明何等人，他观察力锐，聂小用手背挡视线的时候，他就看到了她里动的光。

    她的手贴在脸颊上，手指纤，若削葱。脸颊后那一湖清蜿蜒，在夜光潋滟。

    周明停在客厅，酒醒了大半。

    聂清婴轻声：“你回来了？你先睡吧，我回来晚了，歇一歇再睡。”

    她语气正常，声音里也没有哽咽，但周明哪里会信她的鬼话。

    周明走了过来，聂清婴往旁边缩，但周明一看到了她微的脚踝。周三少心里一刺，立刻蹲握住她的脚，他燥的手掌贴着她细瘦的脚骨，语气焦急而略有责备：“怎么回事？又受伤了？不是只是一个选么，你那么用力什么？是不是脚痛？上次用的酒还有么，我去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