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他正值壮年，可因为份特殊，不好公然去招蜂引蝶；近年来唯有一个叶崇义算是他的床上知己。陆雪征觉得叶崇义是个被惯坏了的公哥儿，这样的人骄矜起来很骄矜，但

    陆雪征把小灰猫托举到面前，和它对视了片刻。末了小灰猫很媚的“喵”了一声，又将两条后蹬了几。而陆雪征就像抱孩似的，把小灰猫抱怀里去了。

    金小丰从天津给国章发来容隐晦的电报，说是酬金已经到手。国章不敢耽搁，立刻向陆雪征通报了喜讯。陆雪征抱着他的小灰猫坐在厅的太师椅上，对此消息，不置可否的一，表面冷淡，是见多识广的模样，其实心里也窃喜，认为自己是个人才——然而，与此同时，他却是又想到了叶崇义。

    清闲

    陆雪征午睡得太久，如今神焕发，无论如何不能眠。歪在床上逗了会儿猫，他那孤独竟是无计可消除，只得是床找来一本红楼梦，心不在焉的一页一页翻看，因读到“凸碧堂品笛凄清、凹晶馆联诗悲寂寞”一章时，见史湘云作了一句诗叫“寒塘渡鹤影”，便心有所，忽然想起了韩棠。

    陆雪征思及至此，心中立刻窜起一邪火，恨不能把韩棠的脑袋拧来！

    陆雪征心不错，又看到李纯这可的小模样，不禁也跟着和蔼可亲起来。走上前去接过小灰猫，他先是低在小猫的额上亲了一，然后腾手一拍李纯的肩膀：“家里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韩棠这小当年吃他的喝他的，被他一手提教导到了今天的地步，从个半死的小叫渐渐成个风度翩翩的男。他总觉得韩棠是全心属于自己的，哪知对方人大心也大，竟然开始筹划着要叶家的女婿了！

    李纯放在哪里都是个讨人喜的大孩，然而陆雪征和他也还是无话可说。独自吃过一顿丰盛晚饭，他闲来，在电灯光给小灰猫洗澡。一手住喵喵叫的猫崽，他忽然叹了一气，觉得自己这样成年累月的和猫混在一起，似乎也不是个久之计。

国章送来的单薄褂，上床睡了一觉。待到他神清气再醒来时，李纯也就到了。

    他是不能成家的，成家就是害人害己，除非金盆洗手，隐姓埋名，隐居他乡——但是又太可惜。凭他的本事，满可以再几年这不要本钱的卖命生意。况且就说是躲，又能躲到哪里去？真有心要找他的话，他就是躲老鼠里也没用，还不如像这样糊着，毕竟门徒众多，旁人要是想动他，也难。

    陆雪征人在北平，心在天津，他惦记着那十万大洋的酬劳。是的，他三枪就解决了叶竟成，快的仿佛就在一瞬间，但是除了他，旁人就是不到——给他们一百次机会，一万发弹，也不到！

    李纯穿着衬衫短，斜跨书包，像名童军似的现到了陆雪征面前，怀里还抱着小灰猫。很快乐的对着陆雪征一笑，他开朗的唤：“爹，我来啦！”

    所以他这三枪，的确是值十万大洋。十万大洋一条命，叶竟成死也死得值了。

    李纯把书包摘来拎着，清清楚楚的答：“家里什么事都没有，天太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