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：“去！”

    待李纯远远开之后，陆雪征把嘴凑到了小灰猫的三角耳朵上，语气萧然的悄声说：“小灰灰，我现在还有什么脸去见人？”

    小灰猫在他怀里扭动躯仰卧过来，伸一只小爪去打他的，当然是在闹着玩。 陆雪征住了它的小爪，它就媚的喵喵叫，又将一段抻的细，在陆雪征的怀里扭了一气，气的了不得。

    金小丰在新年中不眠不休的四寻找韩棠，然而大概是因为他并不希望韩棠归来的缘故，凭他撒了天罗地网，竟是没能找到任何蛛丝迹。最后还是大年初四这天，国章在塘沽码逮到了韩棠，以及叶三小。

    国章知韩棠也许要完，但是不敢包庇，只得心，命令手把他撕扯着捆起来了汽车中。而对于叶三小，他实心实意的说：“小，您从哪儿来的，就回哪儿去吧。韩棠这个人，您是指望不上了。我这里不会声张，您悄悄回家去，也不至于坏了名声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叶三小拎着一只大箱，仰起脸来一字一句的告诉国章：“不，我要跟他走。我倒要看看你们是会打他，还是会杀他！”

    她想必是已经知了韩棠的来历与背景，所以一张脸煞白的，只有一双睛闪闪发亮，放绝望的光：“你带我一起走。他死了，我给他收尸；收完了尸，我给他守寡！”

    了断恩怨

    国章没有直接把韩棠送去金公馆，因为金公馆位于英租界的中心区域，是个文明肃静的所在，一旦闹人命，不便理尸首。

    于是他就把车上这对苦命鸳鸯带到了苏公馆去。

    陆雪征在接到了国章的电话后，立刻启程赶来了苏宅，随行之人乃是金小丰。

    缓步走苏宅后院的空房里，他抬放目光，首先就与韩棠对视了，倒也算是一场不期而遇。

    韩棠被绑在了梁上，从到脚没有一是自由的；苏清顺面无表的站在一旁，显然是知形危险，自己不可轻易表态；而国章在屋角拦着叶三小——她是位健康有力的女，总想跃跃试的冲上前去解救韩棠。

    韩棠望着陆雪征，明显是瑟缩了一，但是神随即又恢复了平和。浅浅的对着陆雪征苦笑，他低声说：“爹，我对不住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