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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他还不放心，生怕有所遗漏，碍了陆雪征的。怔似的反复翻检了五六遍，他将韩棠用过的杯碗都挑来丢了老远。后来觉着实在是不能再有纰漏了，这才渐渐安心来。

    陆雪征低，温脉脉的注视了怀中的小灰猫：“让李纯把韩棠的东西收拾来，全烧掉。”

    金小丰迈步上前，在寒冷燥的风中唤：“爹。”

    此时天光明亮，他瞧的真切，就见陆雪征神平静，除了耳面颊平添两抓痕之外，再无其它异常。小灰猫从主人的大衣领探来，两只睛睁的又圆又大；而陆雪征微微仰起，就抵在了小灰猫的两耳之间。

    他害怕，怕自己会被陆雪征抛弃。他先前一直以为自己地位稳固，是爹得意的小跟班；然而韩棠的死亡刺激了他的神，他骤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是——爹连韩棠都能舍弃，何况自己？

    金小丰低低的附和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金小丰和李纯合力安顿了陆雪征，然后各自回房去睡。

    飞刀接二连三的嵌木靶，隐隐发了金石之声。金小丰走上前去飞刀，发现方才自己用力过猛，厚实的靶已经被刀尖扎透了。

    他用非常平淡的吻说：“大过年的，不要惹麻烦来。苏清顺向来手脚利落，应该不会发生问题。”

    金小丰睡不着，尸一样仰卧在大床上。如此熬到了凌晨时分，他一掀棉被床开灯，不睡了！

    走到墙上的木制圆靶前，他将钉在上面的飞刀一把一把的来，而后退到了几米开外，恶狠狠地将飞刀掷向了靶心。

    

    不速之客

    金小丰神漠然的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金小丰知陆雪征对自己时常是无话可说，所以就默默地转走向楼，找李纯去了。

    金小丰立刻：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不再说话，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梳理小灰猫的。而小灰猫在大衣里面翻了个，伸两只小爪，喵喵叫着抓向了陆雪征的手指。

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转离开台，一边走，一边暗暗的笑了。

    陆雪征看了他一，开问：“苏清顺那里，有消息吗？”

    李纯回过来，窝发青，显然是睡眠很不足。犹犹豫豫的撅了一嘴，他走到金小丰边，放轻声音诉苦：“爹夜里……到床上了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了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他忍不住走过去，问了一句：“怎么这个时候活？”

    金小丰答：“说是已经把韩棠理掉了。”

    李纯乖乖的翻找了韩棠的所有衣服，一脑儿的运去后院河边，一把火烧了个光。

    天大亮时，金小丰推门房，忽见李纯正在二楼台上着寒风晾晒床单，手和脸都冻得红红的。

    直到中午时分，金小丰才在楼院，看到了他那位酗酒兼床的爹。

    然后他仰起脸，无可奈何而又可怜的叮嘱：“你可千万不要对别人讲。爹现在心不好，我们不能惹他生气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