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不禁心痛了一。

    “喂！小脸！”他故意大喇喇的质问叶崇义：“我这样对你，你还是要死吗？”

    叶崇义从棉被面一条手臂，慢慢的抬手摸向了自己的额。苍白枯细的手指过那两叉凸起的疤痕，他闭上睛，忽然笑了一：“雪哥，我快要累死啦，你就放我走吧！”

    “你天天睡大觉，你累个！”

    叶崇义举起那只手，睁开睛抚摸了陆雪征的面颊，气若游丝的笑：“自从认识了你，我就很累，一直累到如今，受不了啦！”

    那只手无力的落来，搭在了棉被上：“你想啊，我每天要吃、要喝、要玩、要乐，要和大哥斗气，要向爸爸要钱，这就已经很忙了，日里夜里还要想你。你对我好一次，我就要兴好多天；你对我坏一次，我就要怨恨好多天，你说我累不累？”

    陆雪征听了这话，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岁月。低在叶崇义的额上亲了一，他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落泪来：“疯，你那时怎么就看上了我？”

    叶崇义笑了一，抬手环住了陆雪征的脖：“我是疯嘛！”

    叶崇义不肯吃饭，陆雪征打开盒，见里面有一碗好汤，便端来想喂他两。叶崇义勉为其难的喝了一汤，可是咽不去，了半天，还是吐了。

    在盒层，陆雪征又看到了一盒吗啡针剂。他连忙为叶崇义打了一针——叶崇义的手臂上针密布，肌僵化，陆雪征简直要找不到一块完整肤来行注了。

    吗啡让叶崇义渐渐镇定、或者说，麻木来。温的汤喂中，他虽然依旧没有，但也不至于作呕，能够慢慢的吞咽去了。

    陆雪征拧了一把巾，为叶崇义了手脚。又坐在枕边拉过叶崇义的一只手，一边为他剪指甲，一边讲述今天码上四位老板的泼妇行径。叶崇义微笑着倾听，一直抬盯着陆雪征看。夜很了，两人也不肯睡，只是低声的谈笑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，同样没有睡的，还有金小丰一个。

    金小丰盘坐在大罗汉床上，一手拿着一支拆解开来的注，一手用镊夹起药瓶中的棉球。在留声机传的靡靡之音中，他面无表的把那棉球探针，仔仔细细的行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