继安席地而卧，对那陆雪征说：“睡上几个小时，咱们就得起来继续赶路。上没有良民证，大白天的万一被宪兵拦来，那才叫糟糕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没说什么，一歪也倒去了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之间，天已然变得墨黑。陆雪征仰卧在地，能从棚漏中看到天幕上的星星。李继安留意到他没有睡，便扭过脸来，去看他的侧影。

    “哎！”他突然开问：“你不哭？”

    陆雪征正在神，忽闻此言，就是一愣：“哭？我为什么要哭？”

    李继安转挪过去，伸手在他角了一：“大凡这里了痣的人，都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斜了他一：“李团，你睡吧。”

    李继安吃了糠窝和小黄瓜，力得到补充，居然还有闲心来逗趣了：“你陪我睡？”

    陆雪征侧过来，枕着手臂面对了李继安，淡淡的答：“来吧。”

    李继安知他不是善类，既能答应的如此痛快，必定是暗暗存了主意，故而笑嘻嘻的不敢上前：“我怕你咬我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听到这里，心中却是骤然动了杀机——万籁俱寂、四野无人，此刻不杀何时杀？李继安这半兵半匪的人，拉起大旗便能占山为王，谁知他到了烟台之后，还肯不肯再回天津？万一他拉着队伍钻了山里去，那自己上哪里再去找他？

    思及至此，他毫无预兆的，对着李继安笑了一。随即伸一只手去，摸向了对方的膛。

    李继安显然是乎意料了，但也没有躲；膛如铁石，可见肌绷，是有防备的。

    陆雪征的手游移向上，最后就扒住了他的领，同时轻声说：“脱了！”

    李继安抬手攥住了他的手，颇为僵的笑声来：“嘿嘿，你……你玩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