！”

    然后他一弯腰，钻到汽车里去了。

    杜文桢在饭店门，气的咬牙切齿，姑且不提。只说金小丰发动汽车送陆雪征回家，路上便疑惑说：“爹，事一闹开，以后如果要手，就不好找机会了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坐在后排位置上，扭面对窗外看风景：“手？我没想对他手。天津卫要是没了他，恐怕就要换俊男上来；俊男全靠着日本人的势力狐假虎威，还不如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“现在先和他斗着，等到把他耗累了，再提合作的事。否则俞振鹏现在就算是把钱送上去，他也不会往里放。先苦后甜的来吧，要不然还有什么办法？”

    金小丰把这话仔细忖度了一遍，觉目前也只能采取这个办法了。打一掌三，看着是有怂，但是不这么着，也没有更好的路。

    当晚，俞振鹏打来电话，说是手人全被赶了码。陆雪征放电话，派人赶去杜文桢公馆，趁着夜向院投了一颗小炸弹。

    隔了一天，杜文桢乘车门，半路被人拦，泼了汽油就要烧车。杜家保镖枪冲上，那几人丢了汽油桶上车便跑，一溜烟的无影无踪。

    又过了一天，杜文桢在利顺德和陆雪征迎面相遇。陆雪征一叨住他，冲上去挥拳就打；两家保镖混战成了一团，而杜文桢那天本来打扮的很漂亮，要和英国人共午餐，结果逃来时“容失”，发型本来是个乌油油的大背，这回发统一的改了方向，全垂到额上去了；褂的纽扣也被撕开了两个。

    杜文桢气的要死，反击，派人堵住陆宅大门，从早到晚的堵，叫嚣着烧房，要对陆雪征瓮中捉鳖，然而陆宅一直无人面。杜文桢一边思索着置陆雪征的方法，一边躺在翡翠别墅的烟室里搂着姑娘鸦片烟。正是得意之时，有人一掀门帘冲来了，他抬一瞧——妈的又是陆雪征！

    陆雪征恪守了“见一次打一次”的诺言，把杜文桢摁在烟榻上暴捶了一顿。杜文桢大烟的心神都散了，那里能够还手？被他打的呀呀直叫。而陆雪征毫不留恋，打完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