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回手来向后一躲：“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！你不是爸爸的对手，就来欺负我小孩。”

    他低来捋起衣袖，看了看麻绳在手腕上勒的红痕，然后抬起来望向李继安：“可是我又没有害过你。”

    李继安刚要说话，不想中气息一，让他忍无可忍的咳嗽起来。陆云端坐在一边旁观片刻，见他咳得上气不接气，伏在炕桌上直不起腰，就抓时机爬上前去，跪起来为他轻拍后背。

    良久之后，李继安才渐渐止住咳嗽，缓过了这一气。面红耳赤的转向陆云端，他忽然一笑，声音嘶哑的像是刚刚吞过一把旱烟叶：“你爹也是条汉，怎么养一个小？”

    陆云端从兜里掏小手帕，递到了他的面前，又神俨然的答：“叔叔，我不是给你拍，我是看你可怜！你生了病，怎么没有人照顾你？”

    李继安半死不活的歪着脑袋，用一稽的哭腔答：“我没家，没儿。我命苦，我可怜。”

    陆云端又叹了一气，把手帕放到了炕桌边上：“我也可怜呀，我还没有吃饭呢！”

    李继安一直在等着陆云端嚎啕——小孩么，应该是这样的。

    然而他一直等到油尽灯枯，陆云端也没有嚎啕，不但不嚎啕，还在他旁边一歪躺去了。

    他有些失望，又到有趣。摸摸索索的从上一把匕首，他把刀尖缓缓近了陆云端的眉心。

    陆云端开始向后退——李继安一，他退一，一直退到了炕沿。这回无路可退了，他闭上睛，心里说：“爸爸，哥哥，我这回真的是要死了。”

    然而眉心锐痛了一，他并没有真的死。刀尖刺破肤，鲜血慢慢渗，汇成一滴。

    这让李继安哑着嗓笑声来，他简直分不清自己刺伤的是陆雪征，还是陆雪征的儿。放匕首拖回陆云端，他把孩抱怀里，低去那滴鲜血。着着，他忽然在满的血腥气中察觉到了异常——他发现陆云端在明显的颤抖。

    陆云端轻声说：“叔叔，你不要杀我，我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