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继安摸过草纸捂到脸上，继续低声哭诉：“我还不如早死在你手里，早死早托生，我还能得个风光大葬……”

    陆雪征没有言安，只拍了拍他的脑袋：“你说这些话给谁听呢？等你将来死了，云端如果肯给你买副棺材，我不拦着；他不给你买，我也不！”

    李继安抬看他，忽然又恶毒起来：“你把我打成这个样，我鬼也饶不了你——”

    陆雪征没等他说完，便微笑着俯□来。

    手指抚过他的白短发，陆雪征温和笑：“专说那些几百年前的事，你还以为你是在天津？活着没本事报仇，死了还要缠我，是不是？没关系，你要是着急，我现在就送你一程！”

    李继安这样近距离的凝视了他，失神一般愣了一瞬，随即抬手搂住了他的脖。

    “我当时要是再狠一……”他气吁吁的箍住了陆雪征：“你就是我的了！”

    陆雪征闭上睛拍拍他的后背：“我当时要是再狠一，现在就没有你了。”

    然后他行推开了李继安，又直起腰，掸了掸上的草纸细屑。

    “这纸不好，遇就烂。”他客观的评。

    李继安满泪光，却是哑着嗓要笑：“我穷嘛！”

    陆雪征看了他一：“你活该。”

    然后陆雪征转向外迈步：“我走了，你这倒霉模样也没什么看！”

    李继安望着他的背影，并没有追，只是哑着嗓大声说：“以后再来！我可怜哪！”

    陆雪征也不回的一挥手，表示不屑。

    陆雪征回到饭店，并且把李继安忘到了脑后。

    陆云端也没有多说，他坐在床边，伸手去摸苏家栋的额。苏家栋半睁着睛看他，满怀崇拜。

    看陆雪征离开了，他病歪歪的爬起来，要陆云端“抱抱”。陆云端心不在焉的把他搂到怀里，心里想起爹，想起小黑，想起哥哥，想起爸爸——想了很多，甚至还想起了斯芬妮。

    陆雪征在曼谷逛了几日，直到假期的末尾，才提起了正事——他让金小丰回家去，把李纯和厨房大师傅一起送去清莱，顺便再带上一袋好白面，以及几斤李家产的四川泡菜。

    “我实在是吃不惯这泰国饭！”他对着金小丰抱怨：“而且闷得慌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！”

    金小丰恨不能把他扛回香港：“爹，那就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陆雪征皱着眉想了想，末了答：“等训完了这第一批小崽，我就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