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珠滴溜溜的转了两转，好似突然想起什么来，把嘴角往一拉，哭丧个脸：“小人想明白了！”

么会有取药的记录？”

    谢池寒着脸：“他叫什么？又是个什么来历底细？你既重用他，总不会对他不知不知底吧？”

    男人说是：“小人不肯给他抓，他倒也没过多的纠缠，只是脸很不好看，拿着方就走了，之后小人就再也没见过他。”

    “不远，不远！”跪在地上的男人好像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的稻草，回话十分得快，“他老家就在城东十五里地的德镇，来回一趟一天都要不了，不然他才走了半个月，小人急着寻他什么呢？脚程来说，他早就该回来了才对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没给他抓药？”卫箴眯了，目不转睛的打量他，想从他上找一丝说谎的痕迹来。

    谢池心咯噔一声，几乎意识就问声：“这个人老家离京城很远吗？”

    他一面说，一面了鼻，稍顿了声，见卫箴没有要开再问的意思，便自顾自的继续回话：“后来小人就问他，这是哪里来的方，又是对的什么症状。他说是家中小女儿夜夜啼哭不止，有个人给了个偏方，说是能止小儿夜啼，找补回孩的气神儿。”

    卫箴紫檀木的扶手，发一阵沉闷响声：“你既喊冤枉，就把前因后果说与我听，不然单凭你药堂中抓取这方的记录，你也脱不了系。”

    男人连忙又磕了三个，才稍稍抬看上去，中尽是惊惧和惶恐：“那是大概四个多月前，有个约莫二十的年轻人，拿着这方到我那里去抓药。大人，小人家中世代是行医的，这方不要说给人治病了，就是个补，调理调理，都是不能够的，这样的方，小人乍然见了，只当那年轻人是叫江湖郎中给骗了去。”

    他才连忙欸两声：“大概半个月前，我药铺里的二掌柜告了假，说是要回老家去一趟，但是这都半个月过去了，小人也没见他回来，前几天药铺里忙得厉害，我一个人照顾不过来，还打发了小伙计到他住的地方去过一趟，门是上了锁的，他家里媳妇儿也不知去向。”

    王齐抬了脚似乎想踹人，卫箴一扬手：“王齐，我来问。”

    男人一面说我知，一面很认真的去回想：“他叫王孝安，今年三十有二，家就住在十里巷上，他是一直住在京城里的，老家也没什么别的人，这兔崽父母双亡，早就死绝了，只有一个婶娘留在老家，他那个婶娘，我见过一回，是个农妇，当年他娶媳妇，他婶娘才从德了城一回，给他娶完了媳妇就又回去了。

    闻此言，他才把收回去，只是鼻不是鼻不是，冲着跪在地上的男人冷哼了一回。

    卫箴不愿听他扯这些，打断了一声：“有什么话认真的话，不要东拉西扯的耽误时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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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那你药堂里那些登记在册的取药记录，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他声音突然，带着莫名的激动：“今天锦衣卫的大人们突然来，小人真是一时叫吓住了，才忘了这回事。”

    看样，问题是在这个济世堂的二掌柜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