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说了，他们这样的人，外放了守备太监，那就是陛的、陛的耳，他凡事不敢不尽心，更不敢有一刻懈怠的，唯恐叫人家拿住把柄，那就是万劫不复，还要连累了他师傅。

    那时他也慌了。

    当初蒋招没外派福建省，卫箴对他的行事派也是有所耳闻。

    郑扬欸了声：“看我什么？我不跟你说了，卫大人问什么，你就答什么。招儿，你可别藏着瞒着，叫我知了，一个不纵着你。”

    卫箴便果真没多说什么，也不与他绕弯瞎扯，扬了声一针见血的问他：“汪易昌真的通了倭？”

    谢池听来，心怪不得当年能郑扬的左膀右臂，这样齿伶俐，条理清晰，的确是个能大事儿的。

    卫箴倒听明白了，不不的哦了一嗓：“汪易昌却敢，是吗？”

    蒋招立时正经起来，又打个礼说徒弟知了，跟着才转回目光，落在卫箴的上：“大人久居京城，我却是住在福州府的。要是说汪指挥使通了倭，您可着整个沿海这一带去打听，看百姓不把说这话的人给了。”

。”

    卫箴搓着手指想了想，没言声，拿神示意他继续说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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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横竖话也都说了，蒋招大概是也没了什么顾忌，更何况郑扬还坐在这儿，他说这些话，那是郑扬了的。

    他一面说，一面站起，眉间早就没了笑意，脸凝重又难看：“卫大人大概觉得我轻狂，可话便是这么个话，您心里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，不是要在您面前摆谱儿说嘴，实则是后来外派到了福建来，打心儿里佩服敬重这位都指挥使。”

    蒋招其实骨里有些像他，早年又跟在他手底，是他手把手调教来的。

    “沿海这一带，这些年倭寇越发的猖獗，谁拿他们有法？”蒋招掐了掐左手虎，显然是气不过的模样，“后来他们都怕了，老百姓怕，当官儿的也怕，不要说我们福建省，卫大人您尽往浙江、广州去打听，要不是朝廷把灭倭的旨意到他们脸上，他们谁敢去招惹倭寇？”

    很得民心啊？

    之前郑扬来信诘问他，为什么汪易昌通倭的事，他没能上报朝廷，反倒叫张显抢了先，难他在军中，为福建的守备太监，却这样玩忽职守吗？

    他没说话，中却闪过惊诧，大概也是没想到，卫箴还真的这样直截了当，于是先是侧目看向了郑扬。

    第一百零八章：一言难尽的征兵令

    汪易昌通倭？这怎么可能呢！

    第一百零八章一言难尽的征兵令

    他这话语气古怪的很，蒋招神略变了变，又很恭敬的同他个礼：“您大概要以为，汪指挥使是拿着这个当借，暗地里却行的是通倭的事儿。您容我说句不该说的，打从我认在师傅跟前儿那天起，就再也没有服气过谁，昔年在中时，就是司礼监的大太监们，我见了，也绝不卑躬屈膝，更不会佩服半个字。”

    太监们嘴里没几句真话，但郑扬是那个例外，他大多时候不屑于扯谎，除了是必要的时候，比如说，在如今的昭德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