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只说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最初我怀疑过，张巡抚本来就是想败坏指挥使的名声，就为着他从前太得民心，受百姓，所以张巡抚了这么一戏，又安排了人在坊间散播言，”蒋招略顿了顿，声儿也稍显得弱了些，“您是知的，老百姓没见识，成天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。本来行征兵就犯众怒，现在又突然说，本就不是为了打倭寇，而是为了以权谋私，征兵就是个借，最开始他们可能不信，但说的久了，传的人多了，没有的也成了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你这么个话。”郑扬的脸不大好看，“张显抓了的人，你又再派人去查过没有？”

    蒋招说自然去过，可旋即又摇：“查了，也派人去问了，看起来没什么不寻常的，真的就是几个普通老百姓，些小买卖，以前走南闯北，见过些世面，查来，倒觉得一切都很合理。”

    “合理？”卫箴冷笑一声，“没人提，他们就立时往中饱私上想了？汪易昌从前要是个大大恶之徒，他们这样想，倒也罢了，偏这位都指挥使，自镇守福建以来，这数年间，令倭寇闻风丧胆，又不预地方政务，实则是个难得的清官。”

    蒋招唉声叹气的：“卫大人说这些，我何尝不知，但有什么办法？不是我不尽心，也不是我没追查，他们上的确是没有异常，难还叫我屈打成招，着他们说，一切都是巡抚大人迫谋划，叫他们散播谣言，诬陷汪指挥使吗？”

    这事儿他当然不得，也不可能得来。

    里走来的人，永远都记得明哲保四个字。

    蒋招在置这件事的时候，其实已经很偏颇着汪易昌了，余的，他便不会再手什么。

    况且就当日的形来看，蒋招自己也说了，未曾料想到，会闹到今天这地步。

    朝廷了密旨，派了钦差，叫锦衣卫与西厂联手查办此案，为的，居然是汪易昌可能通了倭。

    卫箴回了神来，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，福建省的况，他也大概心里有了数，当着郑扬的面儿，蒋招不会扯谎，也委实没有扯谎的必要，于是他扬声又问蒋招：“最近这段日，你见过汪易昌吗？”

    蒋招明显愣了：“最近这几天吗？”

    他说对：“你自己算日，也不必从我们离京那天开始算起，大约……从我们离开济南府后，这段日以来。”

    蒋招的脸上闪过尴尬，偷偷地看郑扬。

    郑扬也的咳嗽：“你面前坐着的，是北镇抚司的镇抚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