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思，只吩咐了厉霄他们，安排了人手，把都指挥使府和张显的巡抚府邸都给盯上了，又派了人四去暗访，打听的果然是半年前张显令征兵一事。

    就这样过了有一日，到了后半天，暮降至的时候，厉霄和吴赞从外回来，带着一的气，刚吃了两碗冰过的酸梅汤，卫箴就着桌，他们回话了。

    厉霄把瓷碗放去：“蒋招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地方，确实有那征兵令，之后没多久，也的确有那样的传言四起，再往后汪指挥使就把人都放回了原籍，还都给了钱，算是安抚的，至于他所说的别的事，只怕还得些工夫，毕竟要从巡抚上手，少不了跟府衙的人打听，还得有些脸面，能在巡抚大人跟前说上话的。”

    卫箴平着嗓音哦了声：“看样，张显是一儿也不怕，将来朝廷会过问这征兵令。”

    “是，回来的路上，我跟老吴还说呢，老百姓都记得这事儿，动静也一定小不了，朝廷将来要过问，他连抵赖都不能够，只是我们想不大明白——”他抿着角拖了拖音，“他凭什么不怕？”

    是啊，他凭什么不怕呢。

    福建虽不算穷山恶之，可多年来倭寇横行，在这里巡抚，也不是什么享福的差事，况且哪里有什么油可捞？福建还有个汪易昌，张显想动一动军饷，汪易昌估计能把他巡抚衙门掀了。

    如果张显真的是朝中有人好说话，早就想法把他调走了，何至于要守着个福建省困坐这许多年。

    可他要是朝中无人可依仗，那他又是凭什么不怕呢？

    征兵大令一，一僭越擅权的帽就扣死了，当初也就是汪易昌心儿实，没上折参他，不然待罪之，张显这个巡抚都坐不稳，轻则派了阁臣到福建来问话，重则就地免职，押解回京，陛是要亲自过问的。

    卫箴气，沉思了许久：“只怕这位巡抚大人的上，还是藏了大秘密啊。”

    谢池便立时侧目看过去：“那老大现在要去见见张大人吗？”

    卫箴回望一，却笑着摇，只是他这个笑……

    谢池拧了眉，旋即又舒展开，这样笑不笑的，叫人看着很不舒服，也不大适合卫箴，她觉得这个笑里，充满了算计，委实别扭的很。

    卫箴却没想这么多，只是连连摇：“你们猜，张大人何时会到酒楼来见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