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过去了四年多,可就算是放在今天来看,张显的动机是好的,他是为了百姓着想,更是为了朝廷着想,才会有此一举。
这事儿郑扬是知的,那时候他还没离开京城,算起来有四年多了。
他说知:“然后呢?”
“这话原也没说错你。”郑扬突然提了嗓开
,声音是一派清冷,好似张显
说的这些,他是完全不为所动的一样,“你虽为巡抚,但军中事务,本不该你多
手过问,本公听闻,汪将军武人脾
,他这番话,也未必是敷衍你,怕还是觉得,你确实不通此
,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,所以懒得跟你多费
罢了。”
这话可就难听了。
张显就算没有军权,也不该
手军务,但他所问,也是关切福建的百姓,他既为巡抚,这就不算逾越,找上汪易昌问上两句,有什么不妥的?什么叫多费
。
合着这是怕他们秋后算账,追究他僭越征兵令的事儿。
卫箴哦了两声,掖着手看他:“只是没想到征兵大令发来,百姓却并不领这份
,反倒纷纷指责叫骂,且这怒火全是冲着汪将军去的——”
果然他黑了脸:“郑公这样说,倒像是我给他泼脏的?”
张显顿了顿,又撇嘴:“从前总说,是倭寇难打,他们据海而立,打得过就逞威风,打不过立时掉
就跑,咱们是拿他们没办法。我到任之后,不止一次问过汪易昌,到底有没有法
,能彻底的灭了倭贼,但是每回说起这个,他总是敷衍了事,说我不动行军之
,一个文臣,不要瞎掺和打仗的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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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箴摆手欸了一声:“郑公说话一向是这样的,张大人别当回事,继续说正经事儿。”他假模假式的劝了两句,跟着又问他,“那后来呢?这次
“倭寇猖獗,当初本府实在没办法,叫沿海一代的百姓悉数迁,又各家都发了银
安置,这事儿上报过朝廷,就是不晓得卫大人和郑公知不知
了。”
张显那会儿刚升福建巡抚有半年的时间吧,就给朝廷上了这样一
折
,是要钱的,后来
阁议过,觉得可行,便批复了,不多久就调拨了银
到福州府,
了巡抚衙门的府库中,而张显
动作也快,果真将沿海住着的百姓一概
迁,叫他们免受倭寇
扰之苦。
他说到这儿,卫箴便明白了。
他说着又拖了拖音,底酝起了一层疑惑不解:“这与汪将军通倭,又有什么
系?”
张显见他
,才叹了
气继续说:“但实际上,这些年,总有些胆
大的、不怕死的,仍旧要
海,人家说靠山吃山,靠海吃海,这话真不假,哪怕是倭寇横行,老百姓为了讨
饭吃活命,照样要
海打渔,禁不了的事儿,真要是禁了,那不是断了百姓活路吗?本府能向朝廷请一次恩旨,却不能永远指望朝廷养活福建百姓吧?”
“汪易昌打了这么多年倭寇,要不是这次了
脚,谁会疑心他通倭呢?”张显
说起这个带着七分的不屑,嗤了一回,“都说汪易昌擅海战,叫倭寇闻风丧胆,可他镇守福建也有六七年了,又怎么样呢?他是灭了倭,还是打的倭贼不敢再扰我海域,可都没有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