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，也没有惊扰母亲的理。

    他心虽有不悦，却因知张显不是个没有分寸会胡来的人，一时也就没有说什么。

    此时他了门，发觉张显也没端坐着等他，反倒来回踱步，神看来还有些焦虑不安。

    不安？

    他堂堂的一省巡抚，又在不安什么？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汪祺沉声叫他，“大人目是在焦虑？”

    张显形一顿，侧目看过去，脸上的焦躁一闪而过：“了焦虑，你还看了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适才说错了，大人目，是有些焦躁。”他不坐，汪祺也不好拉了椅就来坐，未免太失礼数，是以就那么站在那里，一动不动的，只是话音落时，又了张显一声，“大人也知我们府上还有要的事，有话不妨直说，大人在为什么而焦躁不安，是否与我们府上有关？”

    “汪将军这一去——”张显一开，尽是惋惜，“汪将军坐镇福州府数年，倭寇虽未能清剿，但也免我沿海百姓很多苦，如今将军一去，本府怕倭寇妄动，偏贵府又这样大张旗鼓的公开了将军的死讯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这样的话，汪祺脸猛地一变。

    张显自然看见了，佯是后知后觉，尴尬一闪而过，装的十分像是那么回事：“本府无心之言，倒不是责怪贵府，这样的事，本来也就是断没有藏着掖着的理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为这个焦躁倒大可不必，父亲生前虽震慑倭寇，但也未见得我大明武将全是无能之辈，大人上禀了朝廷，陛自会另派都指挥使到福州府坐镇，大人这是杞人忧天了。”

    汪祺的气不大好，脸就更难看：“大人若只为这个而来，那我……”

    他说着就想要告辞，心里实在记挂着府中诸事。

    偏张显不放他走，三两步近了他边，抬手压住他肩膀，又刻意的压低了声：“自然还有第二宗事。便也是因本府想到了倭寇这一层，才有这样一个念闪过，又一时把自己给惊着了，才想要问问你。”